“回去?”夏婴冷笑一声,道:“回哪?”
“我前脚走,后脚三姑婆就没了。”
“偏偏我还在村里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偏偏这个陌生人还极有可能到过我的家中。”
“阮杰!我要你的一个解释!我三姑婆到底是怎么没的!”
夏婴瞪着阮杰,她的眼睛已经红透了,话语里也是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凶狠。
阮杰的脸上则满是愕然,他不可置信道:“你怀疑我?”
“我不怀疑你,”夏婴的心从没有这么冷过:“我怀疑那个……拜访了我家的人。”
阮杰皱起了眉头,道:“阿婴,你冷静一些。没有什么人拜访了家里,你……”
“没有?那那个有着口红印的纸杯是怎么回事?”
“什么纸杯?”
夏婴觉得她快要不认识这个人了,她看了阮杰两秒,然后转身就走。
她要回家将纸杯拿出来,砸到阮杰身上!
夏婴向前走,阮杰自然是追。两人在一起后基本没有吵过架,夏婴自小教养良好,就算生气也不会歇斯底里的大叫。
就这么一路回了老宅,夏婴进厨房就要去拿垃圾桶的纸杯,可垃圾桶里却空无一物!
阮杰见此,声音也软了下来,道:“阿婴,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好吗?”
“纸杯呢!”夏婴不可置信道:“明明就在这里,纸杯呢!”
她抬头看着阮杰,恨声道:“阮杰!你把纸杯拿走了!”
阮杰一脸无奈,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纸杯。”
说着,他想要伸手抱住夏婴,可夏婴却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阮杰。
“阿婴!”阮杰又道。
夏婴脸色煞白,她的脑袋中好像有什么要钻出来一样,剧烈的疼痛着。
阮杰看出了夏婴的不对,担心道:“阿婴?你怎么了?你看着我!”
夏婴一个劲的摇头,那疼痛让她几乎发狂!她咬着嘴唇,一把推开了阮杰,然后跑出了厨房!
阮杰在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被夏婴推动了!夏婴跑到卧室中,一把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剧烈的喘息着,脑袋中的疼痛几乎要将她逼疯。夏婴的身子顺着门滑到了地上,她蜷缩着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阿婴!阿婴你开门!”阮杰在屋外敲着门,可夏婴却死死抵着门。
好疼啊……脑袋突然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
啊啊啊啊要疯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阮杰的敲门声总算停了下来。夏婴脑袋中的疼痛似乎也有了缓解,她睁着一双眼睛,眼睛里却是无神。
突然,“碰”的一声传来!这声响让夏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却没能让她抬起头。
打破窗户的阮杰一眼就看到了缩在门背后的夏婴,他先是庆幸了一下自己没有踹门,然后赶紧将手从玻璃的破洞里塞了进去,拧开了锁。
紧接着,阮杰从窗中翻进了屋子,一把抱住了突然闭上了眼睛的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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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婴心里怀有疑窦,回家的时候脸色自然不好。然而阮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询问夏婴。
夏婴回去的时候阮杰没在二楼,而是收拾出了厨房,烧了壶热水。
“怎么没查资料?”夏婴喝着热水问。
阮杰摇了摇头,道:“今早有人送来了点菜,可以给你做饭吃。“
夏婴瞥了眼厨房外面堆着的几个西红柿和鸡蛋,心想应该是昨天拜访过得那些亲戚。
阮杰的厨艺是从小练出来的,他烧水擀面,给夏婴做了顿西红柿鸡蛋面。吃完饭后,夏婴给阮杰讲着早上拜访三姑婆的事情,然后又道:“三姑婆让把玉拿给她看看。”
阮杰犹豫了一下,然后道:“玉给她……不太好吧。”
夏婴一下子就敏感了起来。
阮杰这是不想把玉给出来?
毕竟那封信上面可写着什么“玉已到手”。
想到这里,夏婴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很差。阮杰还问道:“怎么了?”
夏婴勉强一笑,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为什么不好?那本来就是我家的玉,不是吗?”
阮杰这次没说什么,他做出了妥协,道:“我和你一起去拜访三姑婆吧。”
夏婴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阮杰做了饭,夏婴自然就揽下了洗碗的活。因为外面冷,两人是在屋子里吃的饭。夏婴端着两个碗穿过庭院去了厨房,刚将碗放到了水槽里,就发现了不对劲。
水槽旁边的垃圾桶里面竟然有一个一次性纸杯。
为什么会有一次性纸杯?
夏婴带着狐疑的目光蹲下了身,用两根手指拎起了那个水杯,然后在杯沿上发现了一个口红印。
那一瞬间,夏婴心中简直有惊涛骇浪。
口红印当然不是自己的,村里的人也不会化妆用口红,阮杰用这个杯子招待了谁?
不知怎么的,夏婴就想起了那个刚刚向她问路的人。
阮杰是个谨慎的人,肯定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可如果阮杰心神不宁,偏偏留下了漏洞呢?
和阮杰在一起后,夏婴从未见过他的异性朋友,一个人名立刻就在她的脑袋中出现。
阮清。
那个状似十八九岁的少女,会不会就是阮清?
阮杰见了久寻不到的阮清,内心惊慌,于是留下了线索?
所有的线索混成了一团毛线在夏婴的脑海中缠绕,外面响起阮杰和别人的说话声,夏婴赶紧将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三两下洗了碗然后出去了。
出去一看,便看到一个眼熟的人正哭着给阮杰讲什么,见夏婴出来,那人哭声更大了。
“我苦命的娃啊!”
夏婴想了一下,这个好像刚刚在三姑婆那里见过,应该叫她大姨?
“姨?这是怎么了?”夏婴赶紧道。
“三姑婆没了啊!”大姨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夏婴瞪大了眼睛,惊声道:“你说什么?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