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阳灵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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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婴的第一反应就是乔松出了什么事,她对着小男孩道:“别哭,你哥哥怎么了?”

小男孩还是哭个不停,拽着夏婴便准备跑。夏婴见事情焦急,于是便对张萌道:“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一把抱起小男孩便往乔松的面包店跑去。

面包店的玻璃门上还挂着风铃,夏婴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乔松。乔松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夏婴放下男孩然后跑了过去,一手拿着电话打120,一手去摸乔松的脉搏。

然后她震惊的发现,乔松的脉搏已经不跳了。

夏婴吓了一跳,慌张的无以复加。就在这时,阮杰带着张萌推门而入,120已经拨了出去,但是小男孩突然叫道:“不能叫医生!”

说着,他竟然抢过了夏婴的手机果断挂断。

阮杰看着这个情况,也蹲在了乔松的另一侧,他探了探乔松的呼吸,突然道:“先别叫急救。”

夏婴本来还在和小男孩抢夺,闻言一愣,阮杰对着小男孩道:“他经常这样吗?”

小男孩的脸蛋都哭花了,他点了点头,道:“可是哥哥……今天没有起来。”

夏婴听个半懂,难道说乔松经常昏倒,只不过这次很久没醒来?

可是人分明已经没了呼吸呀……

夏婴和张萌面面相觑,阮杰半跪在地上,微微抬起乔松的脑袋。他四处看了看,然后对夏婴道:“阿婴,把你的手搭在他的脑袋上。”

“带手镯的那只。”阮杰又补充道。

夏婴明白阮杰是什么意思了,她走过去,将赤星沙手镯搭在乔松的额头上。

四面八方汇聚来了金色的光点,那些光点在夏婴的手腕上盘旋片刻,然后冲进了乔松的眉间。

阮杰这才将乔松的脑袋放在了地上,他站起身来看着乔松。过了两三秒,乔松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见自己面前围绕了这么多人,乔松明显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当他的余光扫到了哭花脸的小男孩以及忧心忡忡的夏婴时,顿时明白了过来。

“小亥……”乔松坐了起来,小男孩扑到了他怀里哼哼唧唧。乔松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只好对着几个人尴尬地笑了笑。

阮杰站起身来,乔松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小亥的脸,然后也站了起来。

哄好了孩子之后,乔松的脸上出现了几丝疲惫,他总算整理了思绪,然后对着另外几个人道:“抱歉,吓到你们了。”

事实上几个人都没有被吓到,乔松犹豫了一下,道:“我这个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夏婴可一点也不觉得不碍事,阮杰突然道:“你天天梦到他吗?”

乔松一愣,然后脸上浮起不可置信。

他瞪大眼睛看着阮杰,道:“这位先生……您……”

阮杰又问:“你不觉得你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吗?”

乔松的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最终,他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嘲讽道:“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直视着阮杰,发梢下的双眼带着一丝夏婴不曾见过的锐利。夏婴觉得乔松整个人的气场顿时变了,如果说之前的他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那么现在的乔松全身上下充满了一种冰冷妖娆的气息。

仿佛是一朵毒罂粟,身上浸满了冷香。你忍不住用力去吸,然后便会陷入毒瘾。

阮杰皱了下眉,对着夏婴道:“走吧。”

夏婴看情形不对,拉着张萌就准备走。三人走到门口时,夏婴还听到后面的乔松喃喃道:“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阮杰本来是去公司门口接夏婴的,他车还没停稳就看到夏婴抱着个男孩急匆匆跑了。阮杰担心有事发生,只好随手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拉着张萌一路追了过去。

等三人重新回到公司楼下,阮杰的车上果然被贴了罚单。

夏婴苦着脸,怎么也想不通乔松怎么一瞬间便性情大变。阮杰见夏婴不怎么开心,便对着两人道:“崇明路新开了家火锅店,一起去吃吧。”

有什么比大冬天的凑在一起吃一顿火锅更让人一扫郁闷的呢?

本打算回家的张萌也被诱惑,上了阮杰的车一起去吃火锅。

浓烈的四川风味让郁闷一扫而空,随着酒足饭饱,夏婴很快就将乔松忘到了脑后。所以当她第二天中午在公司楼下见到乔松的时候,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只隔了一个晚上,但乔松却显得异常憔悴,他看着夏婴道:“能谈谈吗?”

张萌肚子不舒服先夏婴一步上了楼,夏婴独自一人有点犹豫,乔松声音软了很多,但着点可怜道:“就在旁边的咖啡厅,可以吗?”

乔松的一张脸长得十足好看,一双桃花眼可以勾人魂魄。夏婴忍不住软了心,道:“好吧。”

乔松松了一口气,两人进了咖啡厅,乔松要了两杯暖暖的奶茶,然后对着夏婴道:“昨天那位先生……”

夏婴不知道乔松想说什么,索性没有开口。

乔松见夏婴神情,于是便叹了口气,道:“夏小姐,您可能无法相信自有记忆开始,就陆续梦到一个人的故事。”

自小到大一直梦到一个人?

夏婴心中惊讶,表情也带了几分吃惊。乔松勉强一笑,道:“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是我却总是梦到他……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梦也越来越频繁。有时候……有时候甚至会突然昏迷,陷入梦境。”

“你梦到了什么?”夏婴忍不住问道。

乔松沉默了一下,脸上显出了几分痛苦,道:“一个男人。”

夏婴心中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此时的乔松已经完全没了第一次见面时温柔雅致的伪装,他略带着些暴躁道:“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颦一笑,甚至影响的我……不由得变成了他。”

夏婴听到这话,不仅有些毛骨悚然。她隐约知道,乔松那副温善的模样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我最近陷入梦境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乔松崩溃道:“我没有一点办法,直到昨天那位先生出现。”

“他知道我在做梦!”乔松目光炯炯地看着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