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
“在!”
“去报告帮主,青龙馆前有人作乱,今日恐无法正常招收新人!”卢升突然说道。
“什么?今日不收人了?”
馆前众人,难以置信,卢升见状冷笑,道:“正是如此!”
“为何啊?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如此?”有人愤然道。
“呵呵,要怪就怪那起哄作乱之人,竟敢在青龙馆前煽动人心!为了青龙帮的脸面名声,某不得不行此下策!”说完,卢升又诡异一笑,道:“当然,若是能找出那作乱之人,某定当立即恢复招纳新人事宜。”
“当真?”
“当真!”
顿时众人沸腾,大呼小叫的喊着:“是哪个王八犊子喊的话,快点滚出来!”
“不错,那狂徒你若是出来认错便罢,如若不然,执意要坑害大家,某等定让你在连云无法立足!”
见此情景,那最初出言之人可谓是心中悔恨万千,浑身汗流浃背,却不是知是被吓的还是热的。
“苦也,苦也,某一时为众不平方出此言,却不料祸从口出,某当立即离去!”那出言者在人群中连忙弯腰低头,蹑手蹑脚,想要逃遁。
“咦,你这人鬼鬼祟祟,想要作甚?”旁边一人见此人弯腰向外挤去,心中甚为疑惑,另一人闻言看去说道:“此人行为有怪,莫非作乱之人就是他?”
那人闻言一把将其提起,并问四方众人,道:“此人形迹可疑,想要偷逃出去,大伙看看可是他在作乱?”
“正是此人,某记得当时他就在某旁边叫喝的!”有人答道。
见有人指认,大伙顿时欣喜万分,连忙将他带上前去,对卢升道:“作乱之人已经抓住,还请这位老大不要食言!”
“放心,放心,某岂是言而无信之辈?待解决此事便可!”卢升微笑答道,只是他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阴冷。
“贼子,你究竟是谁人奸细,敢在我青龙帮招纳新人之事上作乱?”卢升对那被压上前来之人问道。
“某不是奸细,某只是因一时不平,才出言而已,误会,误会啊!”那人拒不承认说道。
“大胆!还敢嘴硬?”卢升一脸厉色,道:“也罢,某也不指望能问出答案,但你竟然敢污蔑我青龙帮名声,那便是我青龙帮的敌人!”
“李季,我青龙帮规矩如何对待敌人?”卢升回首问道。
“杀!”李季冷声道。
“啊?”被压之人一脸惶恐,连忙扣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某只是胡言乱语,绝无污蔑青龙帮之意啊!”
“哼,连云城有规矩,各帮之人不得对非帮派中人随意出手,某既问不出你底细,也不坏城中规矩,便邀你决斗以卫我帮尊严!”说罢,卢升便命人将他放开。
那人战战兢兢起身,看着卢升阴狠的模样,哪敢应战?遂又拜倒在地,讨饶道:“大人您就饶过小人吧,小人失言,该打,该打!”说完,他便自己掌嘴。
“起来!”卢升喝道。
那人却充耳不闻,卢升见状冷笑,道:“赢了某自任你离去,莫要怪某不给你机会!”说罢,卢升从手下中接过剑,突然刺去,那人见之大骇,刚有所动,便被一剑刺穿毙命。
“李季,此间事便有你负责了。”
“是!”
卢升转身踏入青龙馆内,李季连忙让一旁其他兄弟将尸体清理掉,馆前一众好汉看的心有戚戚,有人道:没有官府这连云城当真凶险混乱;亦有人道:连云六帮果真威风霸道,此地正是吾辈出头之地!
李季如常进行青龙帮招纳新人事宜,很快便从数百人中挑出了五十人进行比斗,一直忙到将近日落,才从优胜的二十五人挑中了十五人。
“诸位,今日便到此为止,且就此散去吧。”李季宣布道。
“啊?就这么结束了?还没选到某啊!”有人失望道。
“什么?已经完了吗?”高俊大惊失色,拼命往里挤去,他不甘心啊,也同样还没选到他啊!
“某不服!”突然,有一人高声叫道。
众人闻言看去,此人唤作蔡仲,乃是方才比斗中优胜的二十五人中一人。
“你有何不服?”李季皱眉说道。
“某同样赢了,为何不选某?”蔡仲大声质问道,其余九人亦是望着李季,等着他的回答。
李季不愧是卢升的亲信,与他颇有相似之处,闻言冷笑,道:“青龙帮自有择人标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
“你说什么?”
“汝欺人太甚!”
“吵什么吵!”李季大喝一声,上前一步,道:“汝等若是不服,大可上来与某一战,赢了便算汝过,输了的话……”
“哼,汝等自知!”李季抱臂,扫视众人。
闻听此言,想起前有卢升之事,众人多是有了惧意,不敢上前。
“来就来,某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也敢大放厥词!”突有一人应道。
“蔡二哥,不可!”忽有一人一把拉住欲要上前与李季一战的蔡仲。
“牛福禄,你他娘给老子放手!”蔡仲瞪向牛福禄道,牛福禄亦是十人中的一人。
“二哥,你且听俺老牛一言,此番你就是胜了他,得罪了他,到了青龙帮,你又岂会又好果子吃?”牛福禄与他乃是同乡,更是从小混到大,此刻见他犯浑,焉能不制止?
“某生平从未受此侮辱,某与他战不是为了进青龙帮,你无须多管!”蔡仲猛然发力挣脱开来,便去寻那李季。
“某在此,可敢一战?”蔡仲喝问道。
“乡下来的匹夫倒是好胆,看招!”说罢,李季也不取兵刃,直朝他攻去。
“唉,蔡老二,你又是何苦。”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牛福禄心下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