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他紧了紧扼住她下颌的手掌，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擦去眼泪，黑眸就如同一泓浮着寒冰的湖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但眼底深处却涌动着痛苦，“你总是用眼泪蛊惑我的心，可我每次都会陷进去……”

“阿澜，我没有……”她拼命摇头想要解释。

可他似乎没听见，俊颜带着一抹看似温柔实则嘲讽的笑意：“让我看看，你的身体留着谁的印记？夜皇澈的还是夜冷翼的？”

“慕容惊澜，你……”她红着眼睛看他，内心一阵疼痛的痉挛，浑身颤抖。

这样的眼神让慕容惊澜的心一疼，不自觉得松开了紧捏她下颌的手，可很快又回过了神，不顾她的挣扎用一条白布将她的眼睛遮住。

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不想！

楚眉灵的心仿佛被撕裂，浑身紧绷，痛得想要大口的呼吸，却被他堵住了双唇，只能发出无声的呜咽。

慕容惊澜醉得厉害，他将这些日子承受的怨和恨全部发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完全不受控制，也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克制的念头。

金丝鲛纱帘帐落下，跪在地上的一屋子宫人全部低着头。陛下没有唤他们出去，也不敢动一下。

翌日，地上一片狼藉，楚眉灵早已晕了过去，小脸泛白。慕容惊澜酒醒了，当他透过帐外的阳光看她的身体时，心果断一疼。

他忘了昨夜说了什么，但却依稀记得她的眼泪，他当即检查了她的身体，果然“过分”了。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

然而，在他打开床帐时，整个人懵了，一屋子的宫婢和太监跪在地面，他这才想起昨夜忘了让他们退下。

慕容惊澜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替她盖上了棉被，抬步离开。再过些日子就是“鸿门宴”，他必须将每个细节部署得完毕，绝对不能有半点差错。

同样，他认为自己也需要冷静，绝对不能再像昨夜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