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楚眉灵的鼻子居然有些发酸。似乎在她记忆深处，她对他有着依赖和信任。

“说！”凌亦封宽厚的手掌捏住她的小脑袋，声音从方才的心疼突然转变成了恨意。

他恨谁？

楚眉灵看着眼前这双用些充血的眼眸，心底泛起一丝涟漪。但还是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她欺辱你！将你罚跪！跪废了一双腿，对不对？”凌亦封近乎用质问的语气。

楚眉灵一愣，心底纳闷，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不怕曝光身份？

“将你送去密室后，你在与她对抗？是不是？”

凌亦封的语气越来越沉，她能看清他眼中充斥着的血丝，还有灭顶的恨。

“恢复人身！回答我！”

他的语气是命令，却带着心疼，像极了寒倾澜。

楚眉灵竟然听从了他，然而在她恢复人身的下一刻，一个暴怒的吻覆了上来。

她一惊，几乎用不可思议得眼神看着他，但很快又回过了神，对着他的脸颊“啪”得甩了一记耳光子。

“过分！”她捂着唇，凤目怒意已显，狠狠得瞪着他。

凌亦封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压下了情绪，但声音声音依旧低沉，“回答我。”

楚眉灵见他眼眶泛红，整个人散发出浓烈的痛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寒倾澜冲进来了？让你们停手了？”凌亦封又问。

“嗯！他让我停手，然后我吐了一口血就失去了知觉。”楚眉灵很老实得回答。

“混蛋！”凌亦封一拳头重重得砸在墙壁，几乎将墙壁砸出一个洞来。

“你疯了吧？”楚眉灵对他的异常反应感到惊讶无比。他该不会和寒倾澜一样，也是一个疯子吧？

“我就是疯子！”凌亦封对着她低吼一声。

楚眉灵抽搐了一下唇，为何她遇见的不是疯子就是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