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忘记，还是在骗我？”寒倾澜似乎不想放过这个问题。

楚眉灵突然觉得这人真有些疯子倾向，不仅疯，还无理取闹，可当她看见他手臂的伤口时，心果断一疼，低声问道：“我为你上药可好？”

寒倾澜微愣，他以为她早已忘了他身上的伤，听她这么一说，竟有点受宠若惊。

楚眉灵替他后背上好了创伤膏药，又用白棉布替他包扎好伤口，可他的手臂，胸膛还有数不清的细小伤痕，有一些是替她挡藤蔓时受的，还有一些是旧伤口，他白皙的肌肤几乎被这些伤口交错的覆盖住，触目惊心。

“这些，你何时伤的？”楚眉灵的指尖轻轻划过这些伤口，只觉得心一抽一抽得疼。

寒倾澜笑着回她：“不记得了。”

“你上过战场，是被兵器伤的？”她似乎不想放过这个问题，直直得看着他的眼睛。

“想知道？”寒倾澜勾住她的腰，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药草香，乌黑的长发不扎不束，垂落在她的两颊，冰冰凉凉，宛如清酒般清新醉人。

“嗯。”楚眉灵在深吸了一口气后点了点头。

寒倾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是一笑：“我真的忘记了。”

“你学我？”楚眉灵有些气恼，推了推他的肩膀：“我是真忘记了！你肯定是在骗人！身上的伤口居然也能忘记？”

“灵儿，我其实是个疯子。”寒倾澜低叹，用手臂将她紧紧圈住，过了良久，他用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道：“疯的时候，我控制不了情绪，就如同上次……”

楚眉灵不说话，也不挣脱，就任由他抱着。

“我不记得了很多事，有时候觉得那是个梦，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寒倾澜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喃喃自语。

“还是那个女人？”楚眉灵轻声打断，心口有些泛疼。

这回轮到寒倾澜沉默了，他不想骗她，可若回答是，他怕她会胡思乱想。他爱她是真的，并不是梦里女人的替身！

楚眉灵不再过问，将脑袋偏了过去。她怕得到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寒倾澜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耳廓，声音微哑：“那毕竟是个梦，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另一个疯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