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闭嘴!”胡承炎上前就甩了耳光子,继而瞥了一眼楚眉灵,阴阳怪气得道:“李公公,你身体不适,还是站在一旁休息吧!”
“来,到孤这里坐。”寒倾澜突然开口,声音温润。
在场所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刷”得转头看去,帝师身边没有多余的座位,那坐哪里?
腿上?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窜到他们的脑门,不过很快就被他们否定!他们一定是脑子进屎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楚眉灵打了一个激灵,笑呵呵得回道:“不必了,奴才站着就好。”
胡承炎偏头对狱吏下令:“还不快给李公公搬张座椅?
楚眉灵倒也不推脱,一撩袍角坐了下来,神色沉着。
胡承炎对身后的狱吏继续吩咐:“将此人解下,我要让他尝尝油锅的厉害!看他招还是不招!”
唐进死死瞪着他,一双充血的眼睛像是要瞪出眼眶:“呸!死阉人!即便你们把我扔下油锅,我也不会承认!”
唐进是秦玉坤的手下爱将,他的性子刚烈,又怎么会承认是自己杀了主子?
“好!阉人!”胡承炎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用力扯过他的手按进了滚烫的油锅里。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立即充斥整个房间。
唐进的脸煞白,极度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想要蹲下身子。
可胡狱吏死死得拽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滚烫的油锅正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紫瑾严和石清泉都忍不住闭目。寒倾澜则神色淡然,偶尔品一口茶,仿佛胡承炎做的一切都是在理。
楚眉灵终于拍了椅柄站起,怒声道:“胡公公是想屈打成招吗?”
“屈打成招?这是我们这儿的正常流程。难道李公公是在害怕?”胡承炎的三角眼含着笑意。
唐进虽痛得生不如死,可他还是紧咬着牙关。
此时,有个狱吏手里拿着一把铁梳进了门。
梳刑!是所有刑罚中最令人恐惧的东西,就是用梳子将人的肌肤一丝一丝梳下来,直到见骨。
这种刑罚比凌迟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