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喵星人的新坐骑

“哎哎,我们的审神者就没有其他要说了的吗?”

鹤丸国永走了出来,巧妙的挡住了萤丸:“半个月都过去了,那位大人就一点其他想说的都没有?”

该不会是你这个近侍,假传圣旨了吧?

他挑起了其他人对萤丸的怀疑,或许是为了听清楚回答,刀剑们一点点的围了过来,隐隐的构成了一个圆。

“你想要听到些什么。”

萤丸表现得格外冷静,那双翠绿的眸子毫无波动,对自己被围的现状感受不到一丝紧张。

“是你们不是付丧神,还是想问我是如何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注视着鹤丸国永:“一切的答案都在审神者大人那里,想要听的话,等她吃饱了以后再说。”

“跟他们说这个有用吗?”

靠在了墙上还打着哈欠的今剑嘲讽了一句:“说得再多不如自己亲身体验一下,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那位大人若是承认你们刀剑付丧神的身份,才是真正的可笑。”

“你!”

“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还是短刀时今剑就不惧怕任何人,对于自己看不上眼的审神者不假辞色,甚至会诱骗对方主动攻击自己,拿着正当防卫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殴打上司。

那被重锻回大太刀的他,就更没有什么能够限制得了的。

“说起来,那位大人还欠着我一个承诺呢。”

今剑上前,逼得人群让开出了一条路:“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进去吧,作为同伴,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

“请。”

无意于与他人起纷争的萤丸点点头,走在前面开着路。

今剑悠悠然的跟在后面,脸上的笑容张狂又放肆,能够激起他人心中隐藏着的怒火。

两扇木窗向内打开,窗框中心的位置垂下来了一枚红彤彤的中国结,窗户上也贴了剪纸,上面的红双囍让这位刀剑男士沉默不语。

原本单纯的节能灯,现在也被人为的穿上了一件格外喜庆的外衣,洒在屋中的灯光都带上了红色,好好的会客室掺杂上了几分暧昧不清。

这何止是用力过度,简直都已经到了羞耻py的高度。

一个月前联系自己的时政工作人员遮遮又掩掩,平均两天一次的高频率联络中,始终不愿意告诉自己关于审神者的事情。

以至于到了今天,在推开门的前一秒,三日月都还在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性格活泼还是沉默?对于付丧神的态度又如何?

但当他看到这间屋子后,至少一点可以确定了,那就是这位即将出现的审神者,绝对来自中国。

唯一能够与和谐搭上边的,也就是根雕茶几与上面摆放的那套紫砂壶茶具。

包装颇为高档的茶叶立在了一旁,散发着灵气的山泉水在浅缸里摇晃,炭炉里面码得整齐的,是万屋出售的特级无烟碳。

我们一起挥锤子,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惶恐,付丧神们苦等半个月的大门终于有了开启的趋势。这些天里,他们没有出阵的权利,内番也不敢荒废,就这么揪着心,将注意力分成大半与小半。

大半放在了审神者所在的院落,那一小半,也只是提醒自己不要走路走着撞在墙上而已。

“开了开了开了!”

神情恍惚犹如丧尸一般在院子周围游荡的乱藤四郎精神一振,直接把手里的刷子扔到旁边的草丛里。本丸里的短刀反应最快,看到了向某个方向奔去的他们后,剩下的人也恍然大悟,跟着往过跑。

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穿着内番服本体也没有带在身边的刀剑们,在院子外面排好了队,耐心的看着那只有一小条缝的大门,静待主角的登场。

一阵风吹过,从门缝里面挤出来一张人形白纸,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咿呀”

纸片式神站了起来,梳了梳头上的小红须,转过身从门缝里抽出了一张更大的纸。

他那没有五官的脸上硬是透露出了迷茫与不解,走到了队伍的左边,从第一个起挨个的看了过去。

付丧神们很是紧张,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是来自审神者的命令,比如,再挑一位付丧神进去捶一捶?

那到底是哪位“幸运”的同事被选中,获得如此殊荣?

小胖腿迈了又迈,停在了烛台切光忠的面前。

原本脸上还带着温柔笑意的太刀付丧神直接就僵在了原地,他左思右想,实在是没考虑到自己被挑中的现实。毕竟他只是一位相当普通的付丧神,因为容易入手,甚至和其他几位刀剑并称为非洲六天王。

好吧,烛台切自己很是不喜欢这种说法,刀剑各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仅仅是容易入手就被这样轻待,乃至被扔在本丸负责一些琐碎的事项,对他来说和侮辱并无区别。

然而作为刀剑大群体里面的一,他又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说,不管是哪个岗位,都可以发光发热。

堂堂太刀付丧神沦落到要靠厨艺刷存在感,这也太悲哀了。

“咿呀”

纸片式神晃动着手中的纸张,叫醒了陷入沉思的烛台切。

“这是要给我?”

对于式神来说过大的尺寸,落在烛台切的手里也就是正常大小,他看着上面那写得歪歪扭扭的方块字,觉得这不是自己随意能够踏足的领域。

“三日月殿,拜托您了。”

烛台切把纸递给了三日月宗近,心里颇为懊恼,把学习中文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位审神者要重用自己,却因为语言上的差异而出现了沟通问题,进而选择了他人,那烛台切时候怎么后悔都没有用了。

人这么多,机会也只有一次,他事先没有准备,那必定会有做好准备的人站出去。

“你客气了。”

三日月接过纸一看,上面那排列整齐的菜名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烛台切殿,请不要紧张,审神者所书写的内容,只是在拜托你多做一些美味的菜品而已。”

又是做菜。

烛台切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心中除了满满的失望,就是“果然如此”的认命感。

他的名字和厨房成了绑定的关系,不管是谁,审神者或是付丧神,都把他按在了厨子的位置上,忽略了他对于战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