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非常遗憾,听说读写四大项,云锦也就在听上面有一点进步,剩下的近乎全瞎。
“上面写着,祝您第一次出阵顺利。”
萤丸念完后将便签又夹了回去:“那审神者您继续休息,我去通知一下明天要出阵的人。”
他退了出去,合上门,把那张写的潦草的便签抽出来又看了一遍。
【如果你是被胁迫的话,就眨眨眼】
这是哪个弱智想出来的“好”点子,难道我的审神者看懂了后眨眼,你就能立刻来救她似的,真的不是在搞笑吗?
此前没有和时政的人接触过的萤丸,此刻认识到了三日月的伟大。
“嗯?这次出阵的人有我?”
三日月看着特意来通知自己的萤丸,又问了一遍:“一般来说……”
“这是审神者决定的。”
萤丸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这让心平如镜的付丧神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萤丸。”他叫住了要离开的同事,“除此之外,审神者没有其他要吩咐了的吗?”
一点点,只要一点点的情报就好。
他用暗含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萤丸,想要获得一些暗示。
“……没了。”
身形挺拔的青年样的付丧神快步离开,将那眼神格外不对劲的三日月宗近抛在了身后。
难不成时政工作人员的影响,还能跨越时间与空间发挥作用吗?
那张普通的便签在萤丸心中的重要性跟着提升,他通知完所有人后,又回到了小院,和刀匠一同坐在了走廊边上,看着修成弯弯绕绕风格的小溪流淌,里面还有鲜活的红鲤鱼在摆动尾巴。
“这个,还是交给你来处理吧。”
他把便签交给了刀匠。
作为近侍的他应当准确的传递一切信息,尤其是审神者不懂日文的情况下更是不能糊弄,结果他还是这样做了。
刀匠没有说话,接过东西后就继续揣起了小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不动如山。
萤丸莫名的想到了这句话,从未注意到的角落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人物,实在是大开眼界。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的郑重。
“请多指教。”
刀匠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23被胁迫就眨眨眼
鹤丸国永是个意外的有着极强耐心的人。
很多人以为他爱开玩笑喜欢恶作剧,就把活泼外向的标签摁在了鹤丸的头上,并且将这个固有印象继承了下去,鲜少改变。
可事实上,就算是普通的“吓一跳”,也需要耐心的等到对方放下防备的那刻,否则根本达不到惊吓的效果。
仅仅是在门外等了一顿饭的时间,并不会让鹤丸的心情变得焦躁。他挂着得体的笑容跟在了萤丸的身后,一边走,视线随之落在了重建后的院落景物上,揣摩着云锦的喜好。
这不是很普通的事嘛,作为手下,当然要体贴上意得好,否则怎么出手引导那位审神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呢?
他不在意浪费了时间,只担心对方不愿意给他接触的机会,让所有的计划都没有实施的余地。
幸好,他的见面申请被通过了,这一步迈得略小,但是格外重要。
心里满足的喟叹一声,鹤丸收回了分散的注意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着云锦问好。
“我记得你。”
刚来本丸时就横在了自己面前的付丧神,云锦记得十分清楚:“当时你还说了一堆话,不过我都没听懂就是了。”
今剑没兴趣帮忙翻译,只能萤丸接过了此项重任。
不过他没有太鼓钟贞宗那种委婉修饰的习惯,直接把云锦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过去,成功的收获一只僵硬白鹤。
一如既往的耿直审神者,给鹤丸国永造成了重伤打击。
萤丸还在心中配了台词,接着把漫上来的笑意压下去,防止再一次出现十分钟前,一个没忍住就笑出来的窘态。
笑是可以的,就怕审神者好奇的问他们为什么要笑。
这这这……真问出来出来的话,他们要怎么回答的好?
因为您说烛台切他最短。
敢这么回答的话,烛台切一定会不顾此时此景,抽刀出鞘就要收割走他们的性命。
所以还是努力的憋着吧,至少这样安全。
“我已经忘了那时说了些什么了。”
鹤丸国永直视了自己的愚蠢行为,然后将这一页揭过:“这一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请教您。”
“又有问题啊。”
云锦感慨了一声:“那你说吧。”
她在拟定的辅导书单上加了套《十万个为什么》,还在书名后面打了个括号,标注上幼儿版三个字。
“这半个月来,本丸内的刀剑们一直在等待时政的任务卷轴,按照常理,只要有审神者上任,无论他本人是否有出阵的意愿,每到周一,这任务卷轴都会被送达。”
“可是我们等了两周,始终没有见到卷轴。”
上一次与短刀见面时,他们就想提出和出阵有关的事,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他们选择了其他的问题。
这一次,鹤丸国永决定不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先把所有人都关心的大事给解决。
再这么继续憋在本丸里,别说他呆不住,某些好战分子估计都要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嗜血因子了。
刀剑乃凶器,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上阵杀敌,不管最后是否走上了这条路,他们诞生之初的任务都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