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天,幸花再去探望那个男人的时候,对方早已离开,雪白的床上只剩下了一朵雏菊。幸花上前一步轻轻拿起那朵小花,嘴角一扬。
这是他的饯别礼物吗?
从他的外表看上去会是个很无趣的人,但显然是她错了。这真是个贴心的男人呢,没想到他意外地很懂得女生喜欢的东西。幸花戳戳花瓣,眼睛也笑得弯弯的。
想到之前和他的对话——
“小姑娘,难道你不怕我是最近凶案的犯人吗?难道你就不怕你救了个坏人?”男人刻意流露出些微杀气,甚至摆出一副狰狞的表情瞪着幸花,看上去相当令人头皮发麻。
幸花知道他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毕竟他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又何必要来吓走她呢?
而幸花并没有因此害怕,事实上,她很想告诉面前这位凶巴巴先生,她家里就有一位喜爱乱用杀气的哥哥了,她的接受能力早已超乎常人。
不得不提的是,面前这位可是在出院那天送了她雏菊的男性——
要说他真的是坏人,那就算她倒霉好了。
事实上,幸花并未察觉,在之后的几天里,这个人都在暗中保护了她。
学校里偷偷跟着幸花的爱慕者清一色都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暴力教育”,以此告诫他们下次不得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无独有偶,他甚至解决了麻烦的连环凶案的犯人,只因为对方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放学途中的幸花。
这段时间,在幸花所居住的地区治安比往年都要好很多,人们纷纷猜测是否是英雄杀手斯坦因来了……
但人们无从考证,毕竟斯坦因不久前才在保须市“肃清”英雄,短时间内是不会到这里的。
幸花看着手中的花,最近的日子还真是平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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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爆豪的下落得依靠八百万当时留下的跟踪器,幸花本以为他们只是盲干却没料想到他们竟然掌握了这样详细的情报,警察也没有对外公布的,这是相当关键的信息。
她并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只能偷偷跟在他们一行人后面行动。
那头绿谷切岛以及轰正和两个班长商讨着之后的计划。幸花躲在车子的后边好隐藏自己,因为距离不远,加上那边稍微起了争执,她大概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两个班长考虑到另外三个人两人可能会因为冲动而盲干,这对形势以及对警察的搜救行动是大大不利的,所以班长们认为在力所能力范围内避免战斗之后再想办法救出爆豪。
幸花也知道这次的行动绝对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敌联盟的底细也没认清楚,贸然行动绝对会很危险。幸花咬牙,她的哥哥现在在那样危险的人手里,她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光是想到他们可能对哥哥做什么,她就恐慌心痛,也恨不得那个被抓的人是自己,这样就能代替哥哥受苦。
换做是被抓的人是她,哥哥也会这么想的吧?幸花凄然一笑,眼眶红红的,喉咙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哥哥,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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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幸花仍然不辞劳苦地继续着自己的长篇大论。
注意到这个人一脸阴郁地望着外头的晴朗天空,幸花想好了今天的话题:“今天天气很好哦,不过如果是要外出的话还得等个几天才行,你的肋骨断了好几根不静养不行哦!”
幸花对话不多或者话很多的人都很有一套方法,前者的典型代表是轰后者则是她的哥哥大人。很显然她救了的这个人会比较倾向于前者,心里藏事很多的那种。所以说话就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能踩了别人的地雷。
没等对方回话,幸花把买来的花插|到花瓶里,然后拨弄着小雏菊,笑容可掬:“来的时候我特地绕路去了花店,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买了雏菊,顺带一提我最喜欢的花是雏菊。”
男人偏过头来,看向那雏菊因为她的“挠痒痒”而“笑嘻嘻”的样子,确实很讨喜。顺着她的指尖,他凝视她那张笑脸,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执着。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正派角色,虽然他确实不在意那些,但他还是想要知道那张笑脸之下潜藏的到底是什么。
“听医生说你不仅伤势过重还严重营养不良才会体力不支晕倒的,那可不行,饭要按时吃才可以。想吃什么就要去吃,千万不要苛待自己啊。”幸花在吃的上面从来都很对得起自己,这点她可以打包票。
削好一个苹果,再小心的装盘,幸花看着自己的杰作自顾自笑了起来。这些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尼桑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索性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你大可不必理会我。”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幸花晃神,想到这些天都是她在自言自语,这个人由始自终没吭过一声。
“太好了,我还以为是伤到了喉咙没办法说话呢,老实说我担心了很久呢。”幸花笑着然后递出自己精心制作的水果拼盘,想到他可能嗓子不舒服,她又补了句,“来,吃个水果润润喉咙吧,你渴不渴?”
难道这个人就一点戒备心也没有吗?他看上去也不想是什么善茬吧?男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盯着幸花,给人一种压迫感,然而幸花却好像丝毫未察觉一般依然热络地招呼起他。
“真是辛苦了,忍耐了这么多天,很快你就可以康复出院了,之后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幸花想起医生诊断的时候所描述的伤处,光是听都觉得很吓人,“英雄也需要休息的,过度劳累办事效率低。”
虽然发现他的时候是穿着私服的,但幸花总有感觉这个人所从事的事情一定和英雄密切相连,大概也是英雄吧,在这个超人社会里,英雄本就随处可见,要想混得好自然得下苦功夫。
男人看着幸花,她依旧淡然从容,丝毫没有因为他而有任何闪避畏惧的表现。这些天,她都有在照顾他,即使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依然风雨无阻。
这样的人,这种病态盲目的社会里,真的还存在着……
还是说她另有所图?可她每次来都只是关心慰问,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有一度他甚至怀疑她已经是破了他的身份并打算随时把他交付给警察,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并且从她所说的话中,他能感觉到,她认为他是个英雄。
如果她是装出来的,未免也太厉害了。
但一向偏激的他,也难得地想要去信任这个花费相当之多精力来照顾陌生人的她。
他遇到很多小孩,追求着自己喜欢的英雄而奋斗的不少。但像她这样的,确实不常见。她自来这里探望他,就很少提及有关英雄的事情,多是说一些寻常的琐事,就连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小姑娘,我问你,你救我的目的是什么?”冷不防,男人冒出这么一句,让幸花愣了愣。
幸花想了想,歪着脑袋显然有些不解:“身为良好市民,这么做不是应该的吗?你受伤了,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把受重伤的人丢在路边不管吗?”
也许只是他妄下定论罢了,原以为她也和外面那些张口闭口要成为英雄的小孩一样盲目,没想到她的想法倒是干脆得很。
许久,男人收回视线,淡淡地问:“那你觉得外头的那些英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