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答应帮他问三日月先生能不能跟他切磋，但是没保证一定会让三日月先生答应。”凛夜笑着说道，“大概在三日月先生看来，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吧。”

“是啊，像小孩子一样。”说完之后，歌仙顿了顿，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我是很能理解三日月的心情的。”

清光伸手拍了拍歌仙的肩膀：“我懂，你肯定是想到兼先生了。”

“唉，”歌仙叹了口气，突然问道，“铁碎牙，你从刚才开始就在闻什么呢？”

进了天守阁之后，清光就把凛夜的那个包裹放在了桌子上，因为跟歌仙说话所以就没在意，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铁碎牙和狐之助就围住了那个包裹，一直在嗅来嗅去。

铁碎牙使劲儿吸了吸鼻子之后回答道：“我在闻阿凛带回来的东西啊，这里面除了曲奇还有什么啊？我可以打开吃吗？”

“你不是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吗？”天生牙脸上露出了微妙的嫌弃。

铁碎牙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可是和泉守告诉我说，零食装在另一个胃里啊！”

“……”天生牙沉默着看向了歌仙，歌仙急忙说道，“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教的！”

凛夜不以为意地说道：“没关系，可以打开啊，不过我也不知道除了曲奇之外我妈妈还放了什么，大概也是吃的吧？”她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铁碎牙就帮我拿去分一下吧，正好我先处理一下工作的事情。”

“好咧——”铁碎牙答应的很爽快，抱着那个包裹就跑了出去。

“这样真的好吗？”天生牙微微蹙起了眉。

“嗯？没关系啦，”凛夜摆了摆手，“本来就是带回来给你们的，就是不知道他分完之后还会不会有剩了，虽然我带回来的还挺多的。”

天生牙语气淡然地说道：“这个倒不重要。对了，药研的信已经寄回来了，你现在看吗？”

“嗯。”凛夜点了点头，从天生牙手中接过了药研寄回来的信，看完之后，她沉吟片刻，又把信重新装回到了信封里。

清光不解地问道：“不回信了吗？”

“不需要回了，”凛夜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我只要等待他明天回到本丸来就可以了。”她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木盒，仔细地把药研寄来的那封信放了进去，面还有之前的两封，以及不动修行的时候寄回来的三封信。

总觉得修行这件事，与其说是为了变强，不如说是一个解开心结的旅行。就算是药研，大概在成为刀剑男士之后，也有迷茫的时候吧？从他寄来的最后一封信来看，他内心的迷茫应该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自身和前路更加清晰的认知。

“对了歌仙先生，”凛夜突然问道，“今天切磋的是谁和谁啊？”

“切磋吗？还是短刀，我安排的是乱和今剑，但是其他短刀好像也去了，鸣狐在指导他们，怎么了吗？”歌仙关切地问道。

凛夜用套在手腕上的皮筋把头发束成了马尾，语气轻快地说道：“虽然审神者的工作里没有这一项，但是我和大家约好了，回来之后要跟他们切磋。”说完之后，她对着歌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歌仙微微一笑，道：“辛苦了，主人。”

在听了莺丸的话之后,大包平直愣愣地盯着凛夜和清光看了一会儿,然后纳闷地问莺丸：“这有什么好秀的？很了不起吗？比天下五剑还厉害吗？”

“……你为什么要拿两件根本没有可比性的事情来做比较呢？”铁碎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凛夜忍不住掩嘴笑道：“大包平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清光不禁满头黑线。这是能用有趣解释的过去的吗？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凛夜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道，“辛苦两位了。”

“谁说没有了,有啊，”大包平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你是主公，那你肯定能让三日月跟我切磋比试吧？”

“诶？”凛夜愣了一下，“三日月先生吗？”

“对啊，”大包平点头,随即又有些感慨地说道，“不愧是天下五剑啊，集中力可怕的令人敬佩,不管是冲他大声吼,还是摇晃拍打他，他都完全不为所动啊！”

……你只是单纯地被无视了吧？凛夜瞥了莺丸一眼，发现对方眼中也有跟自己同样的想法。告诫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凛夜不解地问道：“但是为什么要是三日月先生呢？本丸里很厉害的刀不止三日月先生哦？要切磋的话,烛台切先生他们也可以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大包平双手抱臂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不是天下五剑就没有意义了！要是这个本丸还有别的天下五剑的话,我也不会一直缠着三日月了啊！”

铁碎牙小声嘀咕：“你也知道你在缠着三日月啊,三日月今天非要去远征就是为了躲你啊……”

“是这样啊,”凛夜对大包平的想法表示了理解，“嘛，我会问问三日月先生的意见的，但是我也不保证他一定会答应我，虽然我是审神者，但是三日月先生的话，我没办法用这个身份来强迫他哦。”

大包平想了一下，勉强接受了凛夜的说法：“行吧。不过你保证一定会跟他说？”

凛夜点头，语气郑重地说道：“嗯，这个我可以保证。”

跟莺丸和大包平分别之后，凛夜一边往天守阁走一边问道：“三日月去远征了？”

“是啊，”清光扭头看了一眼跟他们已经有段距离的大包平，道，“本来歌仙都已经安排好了，结果三日月知道今天有队伍去远征之后，硬是把髭切和膝丸换下来了。”

“诶？”狐之助诧异地问道，“三日月大人一个人代替了髭切大人和膝丸大人吗？”

铁碎牙回答道：“当然不是啦，鹤丸也跟着一起去了。”

清光又说道：“三日月走之前还问我和歌仙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大概是觉得你回来之后他就安全了吧。歌仙跟他说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因为今天药研还会寄信回来，所以你肯定不会回来的太晚，他才放心地去远征了。”

“噗——”凛夜忍不住笑出了声，“能让三日月先生去远征，大包平先生还真是厉害啊。我们本丸，莺丸先生的执念是大包平先生，大包平先生的执念却是天下五剑。”

“感觉也算不上执念吧，”清光想了一下之后说道，“有点像小孩子急于证明自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也想到了一个人。”凛夜看向了清光。

铁碎牙摸着下巴：“这么说的话，我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