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翰一惊，赶紧起身去接驾。

其他人也都跟在他身后，出去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然是顾行云来了。

他穿着便服，身边只跟着个小太监并几个便装的御前侍卫。

“各位都起来吧！”顾行云面色严肃地说。“今日，朕是作为晚辈前来祭奠老祖父的，不必行君臣大礼。”

“皇上竟亲自前来，臣惶恐！”卓明翰垂下眼眸，一脸的谦卑说。

“丞相不必如此，于国，老将军为国捐躯，是我蓝月国的大英雄。于家，他是莞儿和青鸾的祖父，朕身为晚辈，当亲自前来祭奠。”顾行云说。

老夫人垂着头没说话。

卓明瀚抬起头来，微笑道：“皇上仁德！皇后娘娘怎么没一起回来？”

“今日母后身体不太舒服，她留在宫里伺疾了。”顾行云说。

“哦，是这样！”卓明翰点头。

顾行云免了礼，大家便各归各位，仍然跪在两侧。

他走到祭堂前，虔诚地焚香三拜，又亲自烧了纸钱。

“萧将军，以前对你多有误会，种种……真的是一言难尽呐！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们才是。”老夫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姑奶奶，正经的公主出身，一般都端着架子，很少见她如现在这般。

“不会。都是风齐国的阴谋而已！”

萧衍看起来谦逊又有礼，俊美又好看，老夫人不住点头，说：“将军大度！更让我们无地自容啊！”

“老夫人不必如此，我先去给老将军上柱香。”萧衍说。

“请。”老夫人伸手，和卓明翰两个人簇拥的他进去了。

他一走进去，或许是他今天穿的衣服太黑沉沉的，又或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给在座两侧的孝子孝女们带来了一种强大的压迫力。

大家都噤了声，仰头看着他。

青鸾也看着他。

他目不斜视，进去上了香，鞠躬，便又在丞相的陪同下出去了。

连看都没看青鸾一眼。

青鸾咬了咬唇，眼神有些幽怨。

“爹，祖父真的不是萧将军害死的吗？”这时，卓青芸偷偷问她爹。

若是往日，青鸾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的。

但是如今，她已经是三阶灵者，所以便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