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坐得挺直，目不斜视，根本没看过她一眼。

太后发话了，果然所有人都来给他敬酒。

萧衍来者不拒，都干了。

他的酒量貌似很好，喝了那许多，面不改色。

但是，喝多了酒，貌似也需要去放水。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便起身离席，出去了。

青鸾赶紧跟了上去。

男子和女子如厕的地方各在一方，相距甚远。

青鸾也没法假装如厕来个偶遇，干脆就循着小路直奔男厕，然后猫在灌木后面。

瞅着萧衍出来了，她猛然冲出来，将他拉了过去。

萧衍也没反抗，跟她走到人迹罕至处，然后抽出了他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将军，对不起，我是卓青鸾，白小鱼只是我杜撰的一个名字……”青鸾很不好意思地说。

“皇后的姐姐？”萧衍看着青鸾，冷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像锤子砸在她心上一般：“卓、青、鸾？”

卓青鸾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他咋来了呢？

他又不是皇亲国戚，跑来做什么？

这下……要糟了……

她抬起因为呛水而水汪汪发红的眼睛看向萧衍，一边小声的咳着，一边眨啊眨的。

萧衍看了她三秒钟，眼神冷漠地转过头去，对着太后行礼：“因着为娘娘准备寿礼，臣来晚了，还望恕罪。”

“哦？”太后笑着说。“你准备了什么寿礼？哀家倒是很好奇。”

萧衍拍了拍手，两个将士从外面走进来，每人都端着个托盘。

托盘上盖着红布。

两人走到太后面前，掀开红布，却是……血淋淋的两颗人头！

太后自然也是灵者，并不是那娇弱得一见血就尖叫的弱质妇人。

她纳闷地凝神看了那两个人头，随即大喜问：“这是……这是风齐国太子和将军的人头？”

在早些年，两国还没有交恶的时候，这两位曾来过丹阳城，是以太后认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