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晗！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今天一见凌子晗，陈导就觉得不对劲，眼底下黑成那样，恨不得十里地外都能看到他的眼袋。这也没什么，谁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但看着凌子晗心不在焉的那个样子陈导就气不打一处来。

“休息十分钟，你给我调整好状态再上场。”

凌子晗脸色一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导演，我可以的。”

看见他这个样子，陈导更烦了：“好好的深情男配都踏马被你给演成苦情小白花，你干脆演女主得了。”

凌子晗还想辩解，陈导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行了行了，大爷您可以，我得歇会儿成了吧。”

“子晗，别难过了，”经济人看着凌子晗咬着嘴唇站在场边，给他递了瓶水，小声安慰，“娱乐圈的人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别急，等到黄鑫接到你递的话后，他肯定不是这个态度。”

凌子晗怔怔地出神，不接水也不说话。

经济人把他拉到角落里，和他分析：“要不是因为那个新人，导演这么会这么怼你。”

跟着凌子晗这么长时间，她也算是看出来，凌子晗根本不适合混演艺圈这行，演技和心理素质没一个能拿出手，这种时候要是和导演一起埋怨他的演技，绝对是一场灾难，只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说到元简，她不免有些愤恨：“你拿出点儿精气神来，新人应该下午就到了，难不成还让他看你笑话？”

“我原本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凌子晗的嘴唇被咬地发白，经济人看着他，分外担心，生怕他把嘴唇咬破后，对外不好解释，结果就听见他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不一样，没一个好东西，”经济人开解他，“他当初对你的确是好，肯借你钱帮你妈治病，还帮你解围，我借他的名头他也没说什么，就连你当众不给他面子，之后都是他躲着你走，这一桩桩的，放谁身上也得心动，但你看，这才晾了他几天，就又弄出这种事情，只当是看清了那个人的真面目。”

“我明白，但我怎么就管不住这颗心呢，”凌子晗泫然欲泣，“它就像是被剜了一刀，那么痛，我怎能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这也有好处不是吗，提前看清他的真面目，玩玩感情游戏，总比全心投入被渣了好。”

经济人嘴上安慰，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正在这时，经济人的电话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情绪好转了不少：“特助给我回电话，我听听他怎么说。”

还没按下接听键，凌子晗就从她的手中拿走了手机，坚持道：“季姐，还是我自己来。”

“好好好，你自己听也好。”

看着凌子晗接通电话后，就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经济人的心也慢慢地提了起来。

刚一挂上电话，经济人就迫不及待地问：“那边怎么说？”

“我到底在他心里算是个什么？”凌子晗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说要和我签合同。”

“什么合同？”

“续约合同，还威胁我，要是不照顾好那个人，就让我在这行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