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辛荣身体瘫软,他仰起头,忽然觉得阳光黯淡了许多。
他终于发觉,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是谁,如此狠辣,大费周折的害他!
夜轻歌站在男人前侧,再问:“事关重大,又牵扯到秦家,口说无凭,本王也不能因你一面之词就定杨辛荣的罪。”
杨辛荣闻言,松了口气。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提心吊胆,呼吸急促。
“我有证据。”男人信誓旦旦。
轻歌眼底闪过戏谑之色,她挑起眉尾,道:“证据在何处?”
“就在他身上。”
男人再次指向杨辛荣,道:“刘大人手无寸铁,他杀害刘大人时,夺走了刘大人的琉璃玉,而且,昨晚刘大人房内熏得是红莲香,刘大人死后,在刘大人的房中,他还与我颠鸾倒凤,身上必定有严重的红莲香味。”
“王上,我也是被迫无奈,幕后凶手都是他啊。”男人双眸含泪,眼圈深红,“刘大人待我百般好,我又怎会没良心到恩将仇报?”
众人,皆是被震住。
唯有轻歌,淡定出声,“去,请个闻香师来,顺便查查近来的香料流通,徐上将,搜身,看看杨辛荣身上有没有他所说的琉璃玉。”
提及此,杨辛荣绷紧的身体松弛了下来。
红莲香,琉璃玉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有?
笑话!
轻歌再次回过头,问那人,“为何他要拿走刘大人的琉璃玉。”
那人低头,面色发红,期期艾艾,支支吾吾的道:“琉璃玉里藏着蛇毒,蛇毒遇到百花香便是上等的猛药,我等与刘大人合欢时,便时常用这琉璃玉和百花香,他得知之后,千方百计的想要盗走琉璃玉,只是琉璃玉乃刘大人贴身之物,而昨日杀害刘大人后,他便搜到这琉璃玉,带走了。”
“王上,找到了琉璃玉。”
徐炎搜了杨辛荣的身,最后解掉他的空间袋,灵气感应了一番,便倒出了琉璃玉。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大婚之日,‘新娘’杀了新郎?
轻歌眯起双眼,大红色喜袍倒映在她瞳眸之中,衬得妖冶无双。
她慢步走至那男人面前,冷声问道:“就是你,杀了刘大人?”
男人似是不经吓,轻歌说话时,他身体颤了颤,蓦地跪在地上,低着头,道:“王上恕罪,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对刘大人狠下杀手,刘大人不死的话,那我全家都会死的。”
男人出现时,抱着秦魁的那个二剑灵师,眼瞳微微睁大。
这男人是五位二剑灵师之一,名叫杨辛荣。
柳川察觉到了杨辛荣的不对劲,眉头狠狠皱起,问道:“怎么了?”
“那……那个人……”
杨辛荣看着身穿喜袍的男人,语无伦次,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那侧,轻歌嘴角裂开一抹神秘的笑。
她睥睨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陡然凶狠,道:“你且说是谁指使你,本王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刘大人是百姓父母官,多年来兢兢业业,为玄月关百姓而生,本王定会给刘大人一个交代,告慰他在天之灵。”
男人似是不敢,瑟瑟发抖。
“你且说,本王护你周全。”轻歌道。
男人压低脑袋,身体颤抖,犹豫挣扎了好半天,才破罐子破摔,伸出手,指向抱着秦魁的杨辛荣,道:“就是他,是他杀了刘大人!”
“放肆,不得胡闹,那位是落花城秦家人,与刘大人无冤无仇,好端端怎会杀害刘大人?”轻歌横眉,脸上露出怒色。
男人仰起头,看着轻歌,道:“王上,杨辛荣是断袖之人,他初来玄月关时,便看中了我,奈何,我是刘大人的人,怎会与其他人肉体接触,只是,他拿秦家压我,如若我不依,便不放过我,也不放过刘大人。
后来,他时常打扰我,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可他听说我要嫁给刘大人后,竟是连夜找我,要我杀了刘大人,威胁我,我若不依,就要杀我全家,我杀鸡都不敢啊,怎敢杀刘大人,他便自己动手,昨晚杀了刘大人,让我把尸体抛去娘子江。”
林崇道:“王上,丫鬟家丁说,刘大人昨夜就已失踪,留下一封信,说是婚礼吉时回来,他们便也没多想,直到今日,快到吉时,刘大人还不见踪影就急了,一个个也不敢来跟王上您说,怕您怪罪他们,故此,才酿成大祸。”
林崇拿出一封信,递给轻歌。
轻歌道:“找个大师来验证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