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轻歌二人,泪流满面,痛彻心扉。
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而已。
只是那个人正好是她叔而已!
轻歌看少女身如风中细柳般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不由的摇了摇头。
人有七情六欲,男女之情,是许多女子最难跨过的一关。
“你准备去迦蓝了吗?”沐盈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风月阁,夜倾城望着坐在石椅上的少女,问道。
轻歌点头,道:“过些日子就要去了,你呢,跟我一起吗?”
“我想出去历练……”
“历练。”轻歌皱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历练什么。”
“我现在操控伏羲琴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夜倾城倔强得到。
在此之前,她觉得,轻歌在哪,她便在哪。
可现在不一样,经历了几场死生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软弱无能,她呆在她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步入危险而无能为力。
她想要强大,至少能强大到保护她。
这样,在她下次有危险的时候,她不仅仅是袖手看着而已。
“你当真想好了?”轻歌凝眸,一脸郑重。
夜倾城低头,白衣如雪,眸光冷淡,她勾唇清浅一笑,道:“想好了。”
“那你就去吧。”轻歌问道:“什么时候走?”
“今晚!”
“这么急?”轻歌眉头紧蹙在一起,犹似打不开的死结,“你想好了去哪里?”
“极北之地……”
轻歌指尖微颤,心底发寒,她蓦地抬眸朝夜倾城看去,夜倾城一脸无谓,瘦弱的身躯犹似一把刑天之剑,固执倔强的让人头疼。
夜轻歌封安国侯的消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整个北月帝国,不仅仅是北月王朝,其他三大帝国,各方势力,也都轰动了。
至少,夜轻歌这个名字再一次响彻四星。
一桩桩奇迹之事,让人震颤。
北月,墨家。
墨邪撸起袖子,在一棵桃树下拿铲子挖坑,旁边是新酿的一坛酒,有小厮打开了院门,走进内庭,小跑至墨邪跟前,道:“少主子,夜家三小姐封侯了,安国侯。”
“封侯了?”
铲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墨邪愣住,旋即大笑,“封侯好啊,封侯了就有俸禄还有御赐府邸,等明儿个我只要拎包入住就行。”
小厮:“……”少主子你可不能吃软饭。
墨邪见小厮一脸的难色,冷哼了声,瞋了其一眼,道:“我吃我娘子的住我娘子的有什么不对吗?有本事你们也去找个香车宝马的娘子去,我看你们就是嫉妒!”
小厮欲哭无泪,这是干啥了,他走还不行吗?
与此同时,刑法库,地牢之中,一处偏僻安静且又冰冷的密室里,石桌两侧,夏宇与楚阳相对而坐,老人白发苍颜,男人黑袍裹身,容貌俊美,暗含几分阴柔之色。
“你输了。”楚阳白子落下,吃了夏宇的七颗黑子。
“父亲大人棋术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超。”满盘皆输,夏宇只愣了一瞬,便笑。
楚阳将落败的黑子捡起,看了眼夏宇,道:“并非是我棋艺高超,而是你心不在焉,注定溃败,说吧,在想什么。”
夏宇无奈,自小到大,他心里想些什么,楚阳总能一眼看出。
“我听说新皇登基,安国郡主封了侯,先皇在天牢里……”夏宇道。
说话时,他似乎想起了那日晚上,在地牢密室里,少女残笑的说她能走出去。
他不可置否,只当她是疯了,没想到她不仅走去了,还走的堂堂正正无人敢拦。
她做到了。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时过境迁太让人匪夷所思难以接受?”楚阳问。
夏宇点头,“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死,没想到她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人总是这样,不在逆境中成长便在逆境中崩溃,至于是成长还是崩溃,都取决于你。”楚阳寂然的双瞳中好似燃起了烈焰之火,“苍天对众生是公平的,有生有死,在生与死之间,想活出怎样的精彩,不是怨天尤人就能做到的,而是要靠自己。”
“儿子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