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刚从竹林怪石中回来,就见抹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准备出门了。
“你这是干嘛,一大早的就打算出门去相亲吗?”鲁力纳闷地问。
“怎么,你吃醋了?我告诉你鲁力,从今天起,我要一周换一个男朋友。”抹玛嘴一噘,傲娇地答道。
“我建议你一天换一个吧,这样还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鲁力不动声色地回道。
抹玛愣了愣,霎时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肩上:“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事了?今天我爸要过来,我得赶紧到小区门口去迎接一下。按照租友协议上的规定,你今天一定要穿得帅气一点,认真当好我的男朋友,知道吗?”
“为什么一定要穿帅气?我突然好想扮成犀利哥的样子……”
“我去!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嘴里的那几颗狗牙全给拔了!”
“好吧好吧。”鲁力连连点头,“答应你可以,不过你得先把上个月的酬金付了。”
“等我发工资了给你,急什么急呀?真是瞎子见钱眼睛开!”抹玛一边说,一边转身快步走下楼去。
鲁力赶紧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将抹玛送给他的那套衣服穿上,然后又从黄布包包内摸出剃须刀,将嘴上的胡子刮了个干干净净。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头发还有些散乱,于是拿起一把梳子用水打湿,三下五除二地梳了个三七开的边分头。
马上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了,他的心里忽然有些忐忑不安。如果这次自己表现得好,将来要想赢得抹玛的心那可就轻而易举了;反之,则有可能以后仅仅只是一个协议上的男友而已。
所以,这一次的见面至关重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鲁力躺在床上后,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他隐约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一旦抹玛知道后,肯定不会饶恕自己。但是若任其自由发展下去,抹玛肯定会被刘邦哄得团团转,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委身于他。自己这么做,也是实属迫不得已。
正在胡思乱想着,侯莎莎忽然打来了电话,鲁力赶紧摁下接听键,问她和李兰枣今晚都聊了些什么?
侯莎莎于是在电话里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当他描述了一遍。
由于李兰枣一直不肯接听电话,侯莎莎只好按照鲁力说的办法给李兰枣发了一条手机短信,告诉她自己是鲁力,刚换了个新号,希望能约她出来见个面。
李兰枣很快就打来电话,闲聊几句之后,便热情地邀请她晚上一起出去吃顿饭,以此感谢那晚的救命之恩。
侯莎莎欣然应邀前往,两人在一家小酒店里边吃边聊,喝了不少酒。李兰枣刚开始还显得有些矜持,但是几口啤酒下肚之后,就逐渐打开了话匣子,人也变得非常豪爽起来。
据李兰枣说,她的老家是农村的,父亲老实巴交,经常受人欺负。有一次,邻居因为垫路取土的事情同她父亲发生争执,并顺手举起铁钳将她父亲的腰部打成了骨折。
她的父亲一时想不开,就喝下农药死在了邻居家门口。
她感觉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没多久就同母亲一起来到省城,两人各自找了一份工作上班,过起了相依为命的日子。
偶然有一次,她路过“零度空间”酒吧门口时,看到鲁力以一敌三,将那几个大块头打得落花流水,知道他有特异功能,心里钦佩不已。所以,她这才故意想办法接近鲁力,希望他能有朝一日随自己一块回乡,替死去的父亲讨个公道。
鲁力听完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起初还怀疑是何东胜故意找人前来跟踪,并趁机对自己实施报复的,没料到事情居然与自己预想的大不一样。
不过,鲁力转念又想,这个李兰枣既然能自导自演一出“拦路抢劫”的戏,那么这个故事也极有可能是她胡编乱造的。谁知道呢?正所谓:疑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觉得要想真正摸清李兰枣接近他的目的,恐怕还得要花上一番功夫不可。
“莎莎,你最近尽量多和她接触,我觉得她的目的并没有这么单纯。”鲁力考虑了一会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