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行了,我就说这么多吧。爸你要好好养病,多听医生的劝告;妈你要照顾好爸,有什么情况及时打电话联系我。”鲁力说着转过身去。
“力娃,这么晚了你准备到哪里去?”李冬枝显得十分关心地问。
“我出去找家宾馆过上一夜,明天一早就坐车去省城。”鲁力怔了怔答道。
“你老实告诉我,这三万块钱是从哪里来的?”
“妈,你就放心拿着吧,儿子一没偷二没抢,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你在外面也不容易,这钱你就先留着自己用吧。”李冬枝犹豫了一会儿道。
“妈,你放心!我每个月有一万块钱的工资呢,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将来我在外面赚大钱了,就在省城买一套房子,将你和爸都接到城里去住,让你们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鲁力的眼圈忽地红了。
“老鲁,你听见了没有?咱们的儿子就是牛掰!”李冬枝推搡了一下鲁卫国。
“行了行了!”鲁卫国不以为然地道,“我年轻的时候,当他的爷爷奶奶也是这么承诺的,现在还不是照样在家里抠牛屁眼?我这一辈子不求别的,只希望咱们力娃能少惹是生非、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行。”
“爸、妈,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在外面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鲁力认真地说道。
他本来想用自己体内的真气为父亲活络一下血脉的,因为房间里有其他的病号,怕别人看到了引起震惊,所以只好就此作罢。
告别父母离开医院后,鲁力又想到了何书记一家。本来说好两个小时后用意念收回藤条的,但他怕时间太长了药效有所消减,所以当下集中起意念将藤条解散了。
他不确定何书记会不会选择报警,不过就算派出所的民警找上来了,他依旧可以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并借助“八卦挪移”成功溜走。
在他看来,派出所的民警和村里的干部早就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全部都是些该死的败类。
他到街上找宾馆订了间房,然后痛快地洗了个大澡,一身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鲁力顿时吃了一惊。
鲁力坐顺风车到达市人民医院骨科住院部见到父母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鲁卫国一见到儿子,就要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鲁力赶紧上前按住了他:“爸,你伤还没好,千万别乱动!”
鲁卫国“哎”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叫你妈别乱说,她偏不听,害你大老远的从省城赶回来,这多耽误事啊!”
“爸,不碍事的。学校刚放暑假,我要到九月份才开始上班。”鲁力轻声说道。
“我这不是为了让儿子回来看望看望你嘛,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李冬枝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鲁力紧皱着眉头问。
李冬枝用衣袖擦了一把泪,红着眼睛说道:“昨天一大早,我去田里时,就发现咱们家刚插的秧苗全被人拔光了,所以我非常气愤,拿着砧板和菜刀在村头村尾大骂了一通。谁知到了晚上,天刚一擦黑,何东胜就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冲到我们家,踢的踢门打的打人,你爸被他们按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我大喊大叫,希望有人来帮忙劝阻一下,左右邻居都怕惹火上身,没有一个敢出来打圆场。这帮人走后,你爸感到胸闷气短,腰部疼得厉害。我赶紧连夜将你爸送到了医院,拍片一查,就发现肋骨断了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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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子一家真是该死!”鲁力恨恨地说道,感觉自己对何书记一家的惩罚太轻了。
“没办法啊!何书记本来就是混班子出身的。现在就是这么个世道,何家在咱们马口村是大姓,有权有势,在镇里也有后台,咱们胳膊能拧得过大腿么?”鲁卫国皱着眉头苦笑道。
“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检查过后是怎么说的?”鲁力担心地问。
“医生说了,我的问题不是很大,已经用胸带将肋骨固定了,还进行了输液治疗,估计两三个月就能自动愈合。医生还给我开了些口服的活血止痛药和局部外敷的膏药,我现在主要是不能进行深呼吸,一用力就牵扯得疼。”鲁卫国勉强咧开嘴憨厚地笑了,“不过力娃你别担心,爸的身体结实着呢,兴许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哎!等你的病好了,田里的事估计都荒下了,咱们这下半年该怎么过呀?”李冬枝的眼里满是忧郁。
“你别急呀,车到山前必有路嘛。等我先住院观察几天,情况好的话就赶紧出院。我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鲁卫国连忙安慰道。
“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医生叫你多吃蔬菜,少吃辣椒和油腻食物,你有没有听过?还说菜不辣吃着浑身没劲,非要我给你买那种超辣的盒饭。照这样下去,你这病恐怕半年都不会好!”李冬枝显得不无抱怨。
左右病床上的病友听到鲁卫国夫妻俩的拌嘴,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爸、妈,你们就一人少说两句吧。”鲁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