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溪城府衙中,楚玺墨看着跪在眼前的人,冷哼一声,又摊开手中的账册细细看了一遍。
越看,他越是火大,最后将那账册砸向地上的人。
“就这,你还自称青天?”
上头记载了平溪城知府这些年以何名目搜刮民脂民膏,还有私下如何贩卖私盐官盐以及提高价格,另外如何从羚羊城那一带迁移过来的百姓那征收银子的。
但凡迁移过来的人,只要一进入平溪城境内,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三天以上,一律按人头收,一个人二百文,且每年每人额外收五十文。
除此外,每年每人要交三十文安保费。
而原先这里的老百姓,也是按人头算,每人一年需缴二十文的饮水费。
按户来算,每家需出二百文的劳役费,否则就等着被抓。
而这田地的粮税,可要比朝廷高出一成。
楚玺墨越看越是火大,若非诗情来这边,翟也跟着追到这边,他还没想过情况会如此的恶劣。
这里靠近羚羊城,也是舒左相的人地盘,之前他和皇兄交接权利,没处理,他皇兄怕是也没腾出手来收拾。
不曾想他们居然还以为自己没事,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他带着人进城,不过没住驿站,而是住在客栈中直接付了五日的房费,第二日就有人找上门来,说他要停留三日,需交人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