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要雨过天晴,要不了多久,主子一家就可以团聚,结果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哎!
楚玺墨感觉自己的血好似被人活生生的挖走了一般,望着床榻上朝他看来,却已是垂暮的人,他眼眶发红,腮帮咬得死紧。
永昌帝原本闭眸假寐,听到有人前来,这才睁开眼睛。
待他看清来人,却被那人眼底挣扎的恨意与强烈的隐忍所骇。
他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缩,就听到那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这让他更为惶恐。
“你……”
楚玺墨赤红着双眼,也顾不得其他,往前走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望向床上的人,声带哽咽道:“父皇,您就当儿臣不孝,儿臣要去找诗情和怀瑾,您的最后一程,儿臣不送!”
他说完这话,对着床上的人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决绝离去。
他不能继续待在这,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弑父的行为。
他父皇没几日活了,按照原来的计划,他是该护送他老人家回京,之后在他临终之前守在床榻旁,送他最后一程。
可现在,原谅他做不到这些,愿意最后叫一声父皇,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
父皇要死了,却在临死前,将他的幸福也毁了。
难道生在皇家,就没幸福可言?
呵呵,他好累!
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儿都护不住,他算什么男人?
楚玺墨越想越是难过,如果可以,他宁远他父皇在宜柳县时就是闭上眼睛躺着回京城的。
“主子!”
初一看到他出来,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楚玺墨从厢房出来后,双手背在后面,仰头望天了好半晌,这才沙哑着嗓子,吩咐道:“传令给金杉,叫他放下手中的事,全力寻找诗情的下落!另外你亲自护送父皇回京城,尽快回去,路上不要做任何的耽搁。皇兄和母妃那,叫他们多担当,父皇的最后一程,本王就不送了。诗情一天没找回来,本王一天不回京,望他们理解。皇兄若是登基……”
他说着,顿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戾色:“你与皇兄说,本王回头会给他补上一份大礼!”
舒宁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