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婶觉得,她这样一个弃妇的身份,抛头露面,有损声誉。
说什么现在盖作坊的人,多数都是男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天天混在这里,像什么话。
想到这些,小云就忍不住有些惆怅。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想嫁给阮大树,到底是对还是错。
哎!
阮家坑中,祁烈,哦不,在阮家坑叫冯烈才是。
冯烈在丁北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对于他来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心境与之前完全相反。
第一次来这里,他满脑子都是如何让颜诗情替他治病,他能活下去。
这次前来,心态完全不一样。他,是来过安逸日子的。
这里与世无争,日子悠闲。
与在他洪武国的东宫生活,完全相反。
在这里,他不必时时带着面具,也不必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深怕下一秒被良妃所害。
阮安生也是听到了他回来的消息,从医馆中走出来,看到冯烈上前笑道:“欢迎归来!如今,可是好多了?”
他说着,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说起来,阮安生也是治疗过冯烈的,在阮家坑中,算是与他熟悉之人。
眼下虽说不清楚他为何又来这里,不过不管作为大楚的人也好,还是曾经他的大夫也罢,总归冯烈到阮家坑,他自是要欢迎一番。
“好多了!”
冯烈看到阮安生,想起他曾经给自己换药,扎针,面上露出一抹笑颜。
虽说是前年的年底走的,认真算起来,也就一年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