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再说一句话,她就能瘫软在地。
对于一个村妇这模样,舒左相极为满意。
在他看来,如此胆小没见识的村妇定然不敢在他跟前撒谎的。
“常氏,本相且问你,你可知晓两三年前提出多种树会下雨的人是谁?”
常氏浑身瑟瑟发抖,低着头用力摇摇,颤抖着嗓音,低声道:“民妇,民妇不知道。”
“是不知道是谁,还是不知道这事?”
常氏再次双腿一软,匍匐着跪在地上:“民妇,不知道。”
她说这话时,牙齿上下打颤。
“不知道人,还是不知道事?”
熊大学士有些不耐出声。
这样胆小没出息的人,怎么会教出子钰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出来?
这杨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不知道事!”
舒左相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常氏低头说这话,就道:“抬起头来,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常氏这下浑身颤抖地更厉害了,好似随时会晕过去,但又强忍着。
等到她尝试了好几次后,这才抬头看向眼前的人,磕磕巴巴道:“大、大人,民妇,民妇,成日,在地里劳作,真的、真的不知道,这事!”
舒左相见她虽然紧张得恨不得晕过去,但那神情却不似作假,便与熊大学士互视了一眼。
在他的颔首下,这才挥挥手道:“行了,起来吧!子钰就在府上歇着,这么晚了,你是要见他,还是直接歇下?”
常氏心思转的飞快,要是自己回答见儿子,那便是有些自私,不顾祥子是否累了,需要休息。
可要是回答不见儿子,虽说体现了爱儿子的心,但是不是一个受过惊吓的妇人该有的行为。
这想法在她脑子飞快过一遍,等舒左相话落,她就战战兢兢道:“我、民妇,想见祥子!”
舒左相见状,挥手招了人过来,让人带常氏去找杨嘉祥。
等到常氏走过后,他这才示意人跟上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