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所知,这天热,家家户户晚上都是熬粥喝,这起夜,是在正常不过。
颜春燕还没说什么,就见香杏从屋里走出来道:“姐姐,你还真说对了。我昨天在村里找她们玩,她们说,那天晚上就看到舅舅家出来一个和雪芝差不多高的人,然后没多久就听到起火了。”
“真是作孽,好好的一个宅子,怎么都是十几二十来两,这火一烧,就啥都没了。”
颜春燕刚说完,就听香杏道:“娘,这话你就错了。这房子烧了事小,可问题是,她雪芝她会不会隔几天烧一家?这要是没跑出来,会不会被烧死?娘,之前我和她吵架呢,你说她会不会也想把我烧死?”
香杏说着,紧张地看向香桃:“姐姐,要不,你和你们夫人说一声,让我也去诗情姐家住算了,我怕回头睡着了就这样没了。”
阮老太心下很是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不管是香杏也好,还是其他的村民也罢,想来会有这想法,也是正常的。
“娘,外婆的身子弱,在咱们家歇会儿,你先照顾一下,我还有事忙,就先回去了。外婆,你在这里休息吧,我会和夫人说一声。”
香杏见姐姐没接她的话,嘟着嘴有些闷闷不乐,她是真的怕雪芝跑来要将她烧死。
在香桃走后没多久,杨嘉祥亲自带着江云野和白逸风两人,进了杨家村。
而此时,宋文也已经到了。
杨天昌这两天精神看起来萎靡了不少,他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帮着常氏,要让他们分开住,还说什么以后各不相干之类的话。
不,还说他与自己也是这样,美名其曰,什么分家另过。
以后他每个月给多少孝敬的银钱,还说若是有出息中举后,给多少,但有一点,不能随便去找他和常氏。
可就这样,村里的一帮老不死的,居然还答应了。
说什么他冷血,不救发妻,就该这样之类的。
他哪里冷血了,不过是忘了罢了。
那时候火那么大,他的年岁和身手,又不如十几岁的小伙子来得利索。
这要冲进去,被砸伤砸死咋整?
再说,他拉住祥子又哪里错了?
毕竟火那么大啊,他又是唯一的儿子,哪里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重进火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