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生面带担忧:“我爹这是肠痈,听说京城那边有大夫会治疗,可咱们榕城还没有这样的大夫。我爹要是再这样疼下去,得烂肠死人。”
他说着,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继续道:“早之前,我就知道我爹偶尔会腹疼,但他说没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哪里想到今晚吃得多了,不知道咋回事,就这样了。都怪我学艺不精,没用!”
阮安生说着,眼眶发红,最后干脆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啪”一声后,他头一偏,脸颊迅速红了一片。
颜诗情从厨房出来之时,恰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道:“自责是没有用的,得想办法解决才是关键。”
阮洋虽然疼,但有意识,他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这样自责,心里很是不好受,看向颜诗情的目光,充满了哀求。
他是阮家坑的村长,杨家村距离他们村不远,对于颜家发生的事情,他是都知道的。
颜家这个小姑娘的医术,他也是将信将疑。来这里,是没得选择了。
他还年轻,不想死!
因颜诗情来了,原本围着阮洋的阮家坑村民,自动让出一条路。
颜诗情先是给他切脉,随即伸手按向他的腹部。
周围的村民都是男的,见他这样,有想看口说什么的,就听阮安生道:“我爹是右腹痛,已经痛了有半个多时辰了。”
颜诗情看也没看阮安生,只是点点头:“嗯,是急性阑尾炎,也就是你说的肠痈,不过是急性的。你说之前也有这样,之前应该是慢性,你们没放在心上罢了。”
阮安生听到颜诗情这话,满脸急切,又忍不住套近乎道:“诗情表妹话的意思,我爹有救?”
阮老太闻言,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颜诗情,道:“情儿,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颜诗情点点头,对阮安生道:“这病,你治不了?”
“治不了,也只有京城的名医才行。咱们榕城,目前还没听过有谁能行的。”
颜诗情看阮安生年岁比自己要大上三四岁,人看起来也是聪明人,就道:“现在你爹这情况,有两种,看你选择。一,我开药方,等到明日.你们自己去抓药吃,但具体哪天好,我不能确定。二,动手术,现在就能处理了,恢复期的话,大概半个月的样子,且从此以后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