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月儿只是觉得不可思议。”陆月说着，眼泪也落了下来。

那委屈的样子，让苏夫人想要继续责问她，也实在是说不出责问的话来。

只能皱眉叹了口气：“罢了，先回去吧。这宫中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随意去说的。”

说话间，苏夫人转身便走。

苏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一旁的陆月。

眼底一片嘲弄。

李妃娘娘，怕就是陆月的那个所谓的姨母吧？

这可真是有意思。

想想也对了，上辈子齐明凡做了皇帝，先皇身边没有子嗣的皇妃都被殉葬，却独独留下了李妃娘娘。

现在想来，这是一定的了。

齐明凡那厮，怎么可能会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姨母被殉葬呢？

而齐明凡能和陆月俩人勾搭在一起，这位李妃娘娘，应该也给了便利吧？

不然的话，皇后对儿子的重视，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孤女与自己儿子有染？哪怕是没有名分，她也绝对不会允许才对。

想到这些，苏暖的眼底嘲弄更深。

上辈子，她甚至都不知道李妃与陆月的关系。

稀里糊涂的，被那群人蒙在鼓里。走上了一条，那些人给她准备好的凄惨之路。

幸好……她重新来过了。

坐上马车，苏夫人的神色一直不是很好。

苏暖瞧着亲娘的样子，倒是能理解。

她娘什么都好，就一点，太重规矩。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亦然。

在娘的眼里，陆月要是规矩的话，她会很疼惜。可陆月要是不守规矩，那对娘来说，这便是一个累赘。

一个……可能会带坏了苏家的累赘。

上辈子的时候，她也厌恶亲娘这一点。

可一直到最后方才明白，哪怕这个人再怎么循规蹈矩，再怎么冷漠，对待她，却是一直真心。

那样的歇斯底里，又……充满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