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山坊市的一个角落，张尘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摊开的一大块布料上零零散散的放着数十根卷好的卷烟。吃完中午饭就来到这摆摊，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什么生意，张尘百无聊赖的抽出纸片，动作熟练的给自己卷上，还未点燃，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拿来。”

张尘翻了个白眼，伸手把刚卷好的烟往后一抛，不远处树荫下躺在摇椅上的朱小小伸出两指夹住，另一只手摇着纸扇，偶尔还从储物腰带里摸出几个脆枣丢进嘴里，颇似个闲散的门卫老大爷。

眼看天色不早，一根烟都没卖出去的张尘有点不耐烦，心里一边想着这帮琅琊山弟子不识货，当时在张家做工的时候这卷烟可是抢手货，全靠这个才凑够了去天门的路费，一边思量着怎么打开局面。

“小师弟，生意怎么样了？”摇椅上的朱小小吐出一个烟圈，“说好的赚不到钱你陪我本金的，顺便你那些烟也要归我。”

“师姐，帮我看下摊位。”张尘招呼了一声朱小小，“我去去就来。”

朱小小看了一眼走远的张尘，起身拖着摇椅到摊位前面，依旧躺下扇着扇子，吐出几个烟圈，也不管经过的门派弟子异样的眼神，心道：这玩意还真有意思。

不一会，张尘扛着一个木牌回来了，“师姐，笔墨借来用用，忘带了。”

朱小小自储物腰带拿出笔墨递过去，“你要干嘛？”

“师姐看着就行，”张尘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道：“一会就有生意了。”

几下写好，张尘用力把木牌往摊位旁边用力一插，挪了挪坐着的石头，跟朱小小坐在一起，俩人一块吞云吐雾，“师姐，脆枣分我点。”

“不给！”…

“这位师兄，”没等多久，一个门派弟子停在了张尘的摊位面前，“你这牌子上写的话可作数？”

嘿嘿，生意上门了。张尘抬头开口：“当然作数。”

“那好，”这位弟子也不废话，掏出一块中品灵石，“给我来一根。”

接过灵石塞进腰带，张尘递过去一根烟，回去继续跟朱小小瞎聊天。

“师姐，这不就卖出去一根了。”

“你牌子上写的什么？”朱小小坐起身来，“假一赔十？”

“当然不是，”张尘踩灭一个烟头，“我写的，一块中品灵石一根，买一根抽掉，一个时辰之内不来买第二根，赠送两块灵石。”

“你就不怕别人忍住诱惑就是不买第二根，那你不赔死？”

“要不然师姐做个表率看看？”张尘偏了偏头，“摆摊一个时辰你都抽了十根了，一根就是一块中品灵石，修炼都用不了这么多。”

“呸，你这玩意成本一百根都不值一块中品灵石。”

“可是我能一根一块灵石卖出去呀，”张尘贱贱的一笑，“又有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