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撞翻三桌酒宴才勉强停下。
她颓然坐在地上,疼得娇呼不已。
“我可没觉得,你是被逼的。”夏轻尘冷淡道。
从最初参与,到此时结束,此女都从中推波助澜。
说无关,她大概是把夏轻尘当瞎子。
“你也一样,不要再招惹到我,否则,后果自负。”夏轻尘淡淡道。
教训完两人,夏轻尘于众目睽睽下,负手而去。
宴会,他是没有必要再参加。
“你们好吃好喝吧,告诉金鳞非,我来过。”临行出门,夏轻尘淡淡道。
“站住!”
花胡子长老拍案而起,老目瞪圆:“好大胆的小弟子,胆敢在外务峰作祟!跪下受罚!”
今日若让夏轻尘就此离去,外务峰的脸往哪里搁?
“有本事拿下我再说吧。”夏轻尘脚下身法施展,如烟似雾,消失在大殿之内。
哼!
“我堂堂长老,还拿不住你一个小弟子?”
花胡子长老身为小星位强者,一步两百尺的追出去。
然而,半盏茶后就面色悻悻的回来。
毫无疑问,他追丢了!
“真是见了鬼!明明在我前面不远,结果一转弯,突然就没了影!”花胡子老者至今不解。
他又怎知,夏轻尘身怀一件隐形斗篷呢?
催动之后,便可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根本辨别不出来。
“行了,收拾一下,别让金少主看笑话。”峰主淡淡道。
他暗暗瞥了眼应千尺,心中一阵不满。
或许别的长老看不出来,他冷眼旁观,焉能看不出,夏轻尘之所以误坐贵宾席,是应千尺和吴蝶串通所为?
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个夏轻尘当众难堪。
在别处设计夏轻尘,他管不着,但在他的地盘,他主持的宴会上来这一套,闹得宴会满地狼藉。
他怎能不生气?
只是,看在应千尺和金鳞非关系匪浅的份上,他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见夏轻尘脸色平静,他误以为夏轻尘碍于场上长辈众多,不敢造次。
殊不知,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应千尺满脸责备之色:“夏轻尘,我好心邀请你来参加宴会,你怎们能够捣乱呢?”
他指了指贵宾席:“就算不用脑子,你也该想到,这里不是你可以坐的!”
时隔良久。
他终于找到发泄和报复的机会,当着满场数百人,下至弟子,上至峰主的面,毫不留情的呵斥夏轻尘。
闻言,全场窃窃私语,不禁指指点点。
几位长老亦在暗中交谈。
“我说怎么一个小弟子安排在我们贵宾席,原来是他自己要过来。”
“真是不知轻重,他怎么有资格与我们同坐呢?”
花胡子老者自嘲苦笑:“枉我还多费口舌,真是,哎!现在的年轻人呐,太没有教养!”
最后,还是外务峰峰主见夏轻尘太过难堪,为其圆场。
“无妨,初次参加宴会,不知坐席很正常。”峰主轻笑一下,道:“重新给他安排合适的坐席吧。”
然而,应千尺却不肯就此放过夏轻尘。
“峰主,我是为夏轻尘好!现在不好好教育他,未来还会犯错!”应千尺振振有词道:“今日是峰主您大人大量,若是以后换做气量狭小的,夏轻尘不是要闯下大祸?”
在他口中,坐错了主宾席位,仿佛是不可饶恕的天大罪过。
更可笑的是,人家峰主都没有斤斤计较,应千尺却逮着不放。
“夏轻尘,你自己说,你错得有多么离谱?当着大家的面,深刻检讨一下你自己所作所为!”应千尺义正辞严的呵斥。
心中则冷笑无比。
他就是要借今天机会,让夏轻尘留下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
夏轻尘立在原地,眼睛平淡的望着地面上,一根因为拉扯而掉落的筷子。
“应千尺,你真的不该来招惹我的!”夏轻尘的声音很轻,很淡,如风一样吹过。
不注意者,甚至未曾听明白夏轻尘的话。
唯有吴蝶。
脸色变了变,她上前暗暗拉住应千尺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够了,适可而止。”
因为她永难忘记,当日码头,夏轻尘说他心情不好,不要惹他。
结果,江少卿充耳不闻,后果极其严重。
现在夏轻尘的话,和当日码头简直如出一辙。
吴蝶不禁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