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啊,无论真理多大的年纪,都是爸爸妈妈心中的宝宝啊。”
真理的脸一下子就爆红了,义正言辞道:“不要说奇怪的话啊爸爸,我可是要当英雄的人!英雄可不能是个宝宝!”
玉藻前轻笑了下,并不作答。
随后他的视线终于回到了对面的两位客人身上。
“相泽消太,八木俊典……或者说欧尔麦特。”
扇子啪的一声展开,玉藻前的一手持扇,一手抱着真理,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倒是怀中的真理,显然对对面二位客人的身份感到不可思议。
“相泽老师?欧尔麦特老师?”
比起这个,真理更在意的是——
“相泽老师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到处乱跑!”
那名消瘦的男子是欧尔麦特的消息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啊……”
全身裹着绷带的相泽消太,张了张嘴,隔着绷带发出了一声。
“来之前我也十分强烈的表示反对!结果相泽君根本不听我的劝!”欧尔麦特,或者说八木俊典也是一副“我劝了很久但很无奈”的表情。
玉藻前嗤笑了一声,“阁下也差不多吧。”
八木俊典一噎,不说话了。
(比起相泽君,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实说来了之后,对于眼前的人为什么还活着这件事,反而并不怎么重要了。如非必要,实在不想打扰这一家人的生活。
(不过话说回来,十五年了,为什么这个人好像一点也没有老?)
(反而他和相泽君,一脸的苍老……)
八木俊典莫名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相泽消太不知他心中所想,而是直视着玉藻前。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几分质问。
“明明很宠爱女儿,却忍受了十五年的分离之苦,到底是什么样的无奈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玉藻前笑着,对于相泽消太的质问视若无睹。
“这与阁下似乎并无关系吧。”
两人突然的箭弩拔张令八木俊典有些慌,“等等啊,相泽君,想必藻君是有苦衷的。”
“是吧,藻君?”
真理看看父亲,又看看相泽老师,忍不住替父解释道:“相泽老师误会了,爸爸其实很爱家的!因为一直在替家里还债,所以无法和我们在一起,这些年他很辛苦的!”
(在黄泉养这么奇怪的生物,简直就是精神折磨啊!)
连真理都这么解释,相泽消太心中像是憋了一股火,但又无处可发。
(为什么这些人如此轻易地就接受了他的说辞。)
(十五年的欺骗就这样轻易略过了?)
相泽消太并不是咄咄逼人的人。毕竟是自己少年时期崇拜的英雄,能见到他活着回来就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了!但是【白狐】漫不经心的态度,这让他无法忍受!
(明明已经是朋友了吧!)
(可是却被隔阂在外!)
(甚至对方根本不在乎!)
几人间的气氛顿时有些怪异。
玉藻前依旧风轻云淡。相泽消太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而八木俊典则是一直在纠结该如何化解此时的尴尬气氛。
(还是蛮能理解相泽君的心情的。不过还能见到对方,其他的就已经不重要了吧……)
大人间的奇怪气氛,令真理缩在了父亲的怀中。
(今天的相泽老师真奇怪啊……)
(明明一直是无精打采的模样,今天看起来似乎格外较真……)
“没有欺骗啊……”
玉藻前淡漠地摇着扇子,
“我可是一直就在说了啊……”
“要去黄泉种花的……”
相泽消太apap八木俊典:……
与此同时,离真理家几百米远,几个学生正在向这里走来。
他们分别是蛙吹梅雨、绿谷出久、常暗踏阴、爆豪胜己、轰焦冻,丽日御茶子以及班长饭田天哉。他们是代表整个班级来看望已经三天没来上学的真理的。
“我们确定没走错吗?”
蛙吹梅雨走在最里面,她望着周围的环境,安静得有些过分,不禁问了这么一句。
常暗踏阴轻抚着下巴,“应该没有错,之前听真理说起过,就在附近。”
蛙吹梅雨眨眨眼,问了一句:“之前不是说真理邀请常暗你参加bbq吗?”
(所以为什么你好像也不认识真理的家似的。)
常暗踏阴解释说,“真理是开学前才搬来的,之前一直在并盛。我也只去过她在并盛的家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
蛙吹梅雨看了他一会儿,转过了头去。
“不过总之就在这附近吧!”丽日御茶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因迷路而感到纠结。
倒是饭田天哉,还沉浸在自己弄丢了地址的悔恨中。虽然大家一点也没有在意……
绿谷出久走了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这里不就是我家附近吗!是吧小胜?”
“诶?”
蛙吹梅雨和常暗一脸惊讶的表情。
饭田和御茶子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居然这么近吗?)
轰焦冻也不由地侧目。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他与星宫真理根本毫无交集,最多是之前没有接住她……)
爆豪胜己眉头微皱,直接撇过了脸。他一点也不想跟绿谷出久说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烦躁。
购买比例不足70,需等待72h白泽的话总觉得让人不放心。
不过在“爸爸的同事”这层光环中,真理还是答应了妈妈让她带白泽先生四处逛逛的要求。
何况,在她的眼中,白泽先生也是毛茸茸的样子。
“白泽先生为什么会来?”
真理所居住的场所是十年前建造的居民区。大部分都是日式的宅院,以及少部分的公寓楼区、来来往往的也都是这里的居民。很少有外来人来此,除非是前来的客人。
两人走在宁静的路上时,真理不由地侧目问道。
“毕竟十五年来,我第一次见到爸爸的同事。”
“小真理是在怪他吗?”
白泽抚着下巴,细长的凤眼微微挑起。心中不知想了什么,随后向真理解释道:“小真理可不能怪你爸爸啊,并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他的上司不准他回家!”
“爸爸的上司是个怎样的人?”
白泽咧了咧嘴,用着一股嫌弃的语气道:“只不过是个社畜而已。”
之后,白泽又对真理强调了“爸爸的上司”是何等的抖s与鬼畜。
不过真理对此持有怀疑态度,毕竟白泽的描述太有个人倾向在里面。所以,并不能表示爸爸的上司有多么得惨无人道。
见真理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白泽“切”了声,撇过了头去。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保住了你母亲,唔,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他确实保证了你的出生……”
真理瞪大了眼睛,望着高了她一个多头的白泽,揪着他白大褂的衣角,目光期许。
“请告诉我当年的事!”
(以前妈妈说他们家欠了那位大人很大的人情,现在一看,那位大人就是爸爸的上司吧。白泽先生说是那位大人保证了她的出生,她是真的真的很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泽知道很多事。
无论是玉藻前当年和巫女的爱情与遭难,还是后来他换装入宫并火烧平安京,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世上是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他的。
因为他是白泽。
面对真理的好奇,白泽一时间犯了难。
这种事情本来就该让玉藻前亲自与真理解释才好啊。由他这个无关的人来解释这些事情,会不会有点奇怪?
况且芽衣也没有将这些糟糕的事情告诉小真理,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吧!如果他自作主张将这些事告诉了真理……
白泽眯了眯眼,蓦地叹了口气。
“这种事还是让你父亲亲自告诉你比较有意义啊……”
真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小声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爸爸妈妈是您告诉我的。”
“不行哦!”
白泽表示幼女还无法让他产生妥协的姿态。
“真的不行吗?”
真理的两只耳朵耸拉着,目光里似乎有些晶莹在流转。她低下了头,又偏了偏,随后将自己身后的尾巴递过去。
“我可以给您摸尾巴哦!只要您告诉我的话,我可以给您摸又厚又软的尾巴哦!”
白泽:……
老实说,白泽还是挺喜欢讲故事的,尤其在萌妹子面前。但又碍于道上的规矩,所以只能忍耐了下来。
只是,此刻萌妹子都这么豁出去了,他觉得自己再缄默下去,是不是有些无情呢?
看着“哀怜”的眼神,白泽沉思了下,随后以拳敲掌,想到了好借口。
他略有些为难地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
见对方有了松动,星宫真理眼睛一亮,拍拍胸口打包票,“放心吧,我会悄悄藏在心里的!绝对不会告诉爸爸妈妈的!”
白泽抚着下巴点点头,目光望着真理的尾巴。
(就算被发现了,只要说自己没能忍受住尾巴的诱惑好了。)
(虽然自己也有尾巴,但是手感绝对没有萌妹子的尾巴的手感好!)
这么想着,罪恶的手就向着真理的尾巴伸过去……
“放开她!你这个变态!”
突如其来的声音插-入了二人之间。星宫真理抱着尾巴,呆呆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爆豪……同学?”
星宫真理还没反应过,就被霎时间冲过来的爆豪胜己蛮力一拉,拉到了后面护住。
捂住自己的胳膊,她小声问:
“爆豪同学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爆豪胜己的怒气便直冲头顶。
“你是笨蛋吗!随随便便就被这种变态诱骗?!”
爆豪胜己转过来的样子别提有多愤怒了。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到这个笨蛋被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变态诱骗,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涨。
“爆豪同学是在担心我吗?”
比起“白泽先生是个变态”,真理的注意力反而是在“爆豪同学是个外冷内热且是个有同学爱”的点上。
(太可怕了!那个爆豪?同学爱?)
被自己的想法一悚,真理缩了缩了肩膀。
爆豪胜己高傲地转过头,嗤笑一声,“哈啊?担心你?别开玩笑了!”大拇指反指着白泽,“只不过对这种变态社畜勾搭未成年少女的行为看不过去而已!”
“哦。”真理抱着尾巴点点头。
“等等——变……态?”
白泽的脸僵了僵,眼角不停地抽搐着,他指指自己,“喂喂小哥!你说的变态是指我?还有什么变态社畜?我白泽可不是什么社畜!”
爆豪胜己咧咧嘴,目光极其不善,一副找茬的模样,“我说大叔,承认自己变态有什么难的?别来这里对未成年少女动手动脚的!”
“大叔?!”
白泽惊叫了一声,“真是无礼的小鬼!像我这种风华正茂俊秀美青年,你居然叫我大叔?!”
“怎么?大叔大叔大叔大叔……我叫这么叫了,你要怎么样?”
爆豪胜己伸着脖子,露出了狰狞的微笑,挑衅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反派。
在路人的眼中,大概就是少年逼迫少女,被路见不平的青年制止,结果少年不服管教与青年吵架的样子……
“爆豪同学……”真理拉了拉爆豪胜己的校服外套,“白泽先生不是变态……”
“哈啊?”爆豪式懵逼·jpg
“就是!像我这种帅哥怎么可能是个变态!”白泽插着腰自我肯定地点着头。
真理继续说道:“白泽先生虽然看起来轻浮了点,但他确实不是变态。因为我有事有求于他,所以才会提出用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