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任菲菲、张大牛和尘毒嗅，赵生不想问，也不能问。

说到底，这就是一个信任问题。虽然赵生还算得上是比较相信任菲菲三人。但他们之间的这种信任，跟他与云艺之间的信任相比，完全就会是两种概念。

······没过多久，张大牛和尘毒嗅都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大人，我们这是怎么了？”张大牛有一些懵，大脑中对于之前的记忆也只是一片空白。

“没事啊，行驶出来不短的距离了，适当休息休息很正常啊。”赵生嘴上说着，心里则在赞叹着赵耀净的操控人心之术。

在它离开之前，它的手只是简单地挥了一下，任菲菲三人已然忘掉了所有关于它的记忆。

“可是”尘毒嗅眉头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休息也休息够了，咱们得快点出发了，你们还想不想早点成为道青门的正式弟子了？”

记忆里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空白这种事情，是无法解释的。越解释，就越是会引起几人的怀疑。所以索性，赵生直接就抛出了道青门正式弟子的这块馅饼，引导着几人不在思索记忆的问题。

“想想想，当然想，做梦都想啊。”

“想那就快点上马了，有什么事情，等回了圣地再说。”

“是，大人！”赵生的话音才刚落，张大牛和尘毒嗅便已经被赵生抛出的那张巨大馅饼给吸引住了。

记忆里的空白期？会有那块大馅饼重要么？显然不会！

而站在赵生身旁的任菲菲，眼神就不似张大牛他们那般兴奋了，而是带有着困惑。她在心里默想着，那么稀有，连她都得不到的外门弟子的名额，真的那么容易就能让两个支流的弟子获得么？

如果获得不了，那张大牛和尘毒嗅会出现什么情况么。

一时间，任菲菲竟也像赵生一样，犯起了头痛。

感受着大脑直接接受到的话语，赵耀净不由得有些后悔。

之前不久，它被困在昊天塔内的时候，被昊天塔强迫着做出二选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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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选择立下灵魂契约，成为赵生的奴仆。要么，就是化为昊天塔的一部分，也就是死。

最终，它极为不情不愿的立下了每只妖，终生只能立下一次的成为奴仆的灵魂契约。

当时它所想的，是活着，总比死了强。即使成为奴仆，很大可能会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但那也毕竟是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在它听到了赵生，第一次用契约特殊的传输方式，所传达的话语之后，第一次觉得，有时候死了确实要比活着好上不少。

至少，不用承受它主人给它带来的心灵冲击。

“主人我收的到”赵耀净有些无力地回应着。

“这个距离能有多远啊？”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只要是在人类的领地范围内，应该都能够达得到。”

“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回孔秀城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再用这个找你就行。”赵生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嘴角带着笑容再一次返回到了赵耀净的身前。

“是，主人。”赵耀净立起身子，用它那双人手，抱了一下拳。然后，径直地返回了孔秀城。

慢悠悠走在路上的赵耀净，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已经流传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话。

生活就像那什么，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至少赵生这一个主人，虽然比较逗比，比较跳脱，比较容易让人受不了，也让妖受不了，但总比遇到一个残暴，嗜杀成性的主人要好太多了。

不过幸好赵耀净的这些想法，并不能通过那道细线被赵生看透。否则赵生一定会冷笑不止。

他逗比，他跳脱，他让人和妖受不了？那不过是他觉得这样做，能够让他感到一时的轻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