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递过听筒,桑榆接过手中,送到耳边。
“白医生!”
电话里,白医生已经猜到几分,当即没有隐瞒,只是将情况向桑榆道明。
后来他和导师又仔细研究过片子,因为江东隅的钙化是在血管区,所以情况还是不太乐观,现在只能听一些药维持,看看后继的发展。
如果不再恶化,那就可以不再理会。
如果继续恶化,到时候就需要再次开颅治疗。
“那……”桑榆握着听筒,紧张地声音都有点发颤,“恶化的几率是多少?”
“这个……”白医生语气有些无奈,“目前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到底情况如何,还要看江先生的造化了!”
这种情况许多正常人也会有,可能几十年也没有大碍,但是也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恶化,这种几率不太高,但是考虑到江东隅的大脑似类位置,以前曾经有过病灶,因此白医生也不敢把话说大,毕竟人命关天。
楼梯上,江东隅接完电话回来,走近书房,就见一只药瓶咕噜噜地滚到腿边。
看到那个熟悉的瓶子,他眉头一跳,弯身抓起药瓶,人就大步冲进书房,看到书桌后站起身来的桑榆,脚步一沉顿在原地。
“桑桑!”
两手扶着桌子,桑榆含着眼泪注视着站在门口的江东隅。
“你还要瞒我多久?”
怪不得他要将基金也挂在她的名下,怪不得他说要让她找个部门经理,怪不得他要掌握jd的大权……
之前她还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怕盛世有所察觉,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的病根本没好。
“桑桑!”江东隅走过来,抬手扶住她的脸,“对不起。”
桑榆皱着眉,有怒意,更多的则是心疼,“我们说好的,以后你不许再对我撒谎,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江东隅皱着脸,一脸地歉意,“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一直跟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