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百里静雨一瞬间坠入绝望之中。

但她说不出否认的话。

说“不是？吗？

可明明……就是……

她只是想告诉他，她不是单纯的因为任务而靠近他，还因为她早就不知不觉爱上了他。

“今天说要跟我约会，又是送花，又是吃饭，又是看电影……对我这么殷勤，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以前，你又是因为什么才一定要跟我纠缠在一起，甚至忍着恶心偷亲我，委屈自己假戏真做跟我在一起，方便告诉我吗？”

“不是的！”百里静雨的手都在轻颤。

傅清屹如此贬低自己的话，让她慌乱极了，她连忙保证：“之前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释，但今天的事情是我发自内心想跟你做的，跟任何其他事情没有关系。真的，你相信我！”

“跟任何其他事情都没关系，也不是因为愧疚？”傅清屹反问。

空气一瞬间的安静。

在这一刻，百里静雨仿佛又感觉到了那种绝望的冰天雪地，就像是，傅清屹第一次告诉她，说他做了有关前世的“梦”的时候。

百里静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心乱如麻。

“不爱我，却接近我的证明，是什么事？”

见百里静雨吓得手里的手机都抓不稳，一副呐呐不语，满目震惊的样子，傅清屹朝她走了一步，又问了一句。

不用问，其实他也能猜到。

傅清屹脸上是惯常的面无表情，就连唇角那略微有些上扬的弧度都隐没了，眼中的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冰天雪地一般的沉寒。

原本，他是看百里静雨出来得太久了，怕她出什么意外，一心牵挂着她这才出来找她，没想到却会听到她跟朋友打电话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第一次恨自己太聪明，纵然有些具体的细节还不清楚，可他却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当初他觉得她态度变化太快，从一开始对他避如蛇蝎，转眼就变成了乐意接近他，这其中可能有他想不到、理解不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