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昔能感觉到，她的心脏都被碾碎了。

“朝昔……大人……从，从我失去清白……那一天开始……咳咳，纤楚就已经死了……”芈纤楚笑着看着她，“我恨皇后，恨太子，恨这个世界……唯独朝昔大人，我喜欢你……”

芈纤楚说道这里的时候，气息已经很是微弱了。

她的瞳孔有些涣散，却一直紧紧的盯着顾朝昔，她费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摸摸顾朝昔的脸。

顾朝昔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她脸颊上的温度，透过芈纤楚的掌心，一点点的传递到她的身体里，似乎连一身剧痛都没有那么尖锐了。

“是……是出于师徒……的那种喜欢。”好半天后，芈纤楚又才说出一句话来。

她动了动手指，感知着顾朝昔的温度，“能为朝昔大人死……我无憾了……”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是顾朝昔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脸色有一刹那的惨白，再抬头的时候，唇角已经挂上了一丝鲜血。

她的肩膀上，却多了一道月牙形的伤口，是被君武的弯月镰伤的！

而顾朝昔身边，那个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已经应声倒下。

刹那间，顾朝昔整个脸色都变了！

“芈纤楚！”她大叫一声，芈纤楚却是连连吐出几口血来，血里还混着几块内脏碎片。

她缓缓的软在了顾朝昔怀里，整个身子都抽搐起来。

“朝……朝昔……大人……”她嘴里不断的吐血，却是笑着的，“我……我不能让你……让你有危险……”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了君武一眼。

此刻尘土散开，众人才看见君武一身衣裳都爆裂了，露出他结实的肌肉来。

此刻他的皮肤上已是笼上了一层银芒，那银芒仿如铠甲般附在他的皮肤上，顾朝昔的剑气之龙竟是没伤到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