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这么说。”

穆晨艰难地爬了起来，隔着漫天雨丝，凝望向白衣少女微微蹙起的秀眉，“蓦小姐……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的。”

“就算为你丢了……我也不在乎！”

“别这么说。”

洛笙一挥手，直接将两瓶灵丹送了过去，“你的命，属于你自己。我不过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实在抱歉。我做不了什么，这一点微末丹药，就当作赔礼了。”

“这……这太珍贵了。”

两瓶灵丹气息生动，一看就是极品之物，价值不菲。

穆晨本欲拒绝，却又忽地心念一动，想到了这是洛笙所赠。犹豫片刻，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对不起。”

洛笙摁住额头，又是轻叹了一口气，“我已向天羽楼发出传讯，会有专人接你去修养。无须担心，他们绝不会伤害你。”

“锵——”

白衣少女一拂衣袖，青霄剑凌空飞起，“穆晨道友，很抱歉。我现在心神不定，就不多停留了。”

“呵，好吧，那你就待着吧……”

萧祁缓缓握紧拳头，深呼吸，指间发出一阵清脆的爆响，“——我滚！”

“你说得对，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强行闯进你的世界，以为抢走你的心就可以不再寂寞……呵，还真是蠢得可以。”

他最后看着洛笙的眼睛，微笑，“我萧祁发誓，从今天开始，我滚出你的世界……”

“——彻彻底底，绝不反悔！”

“萧祁！等一下……”

在洛笙的惊呼声中，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转身离开，背影没进了漫天的雨丝中，再不回头。

“轰隆隆——”

天空中一片阴霾，雷雨交加。第一次，洛笙看着萧祁的背影从眼前消失了，天地寂静。

她忽然想起他们在云梦泽重逢的那一天，那个男人分明穿梭在人山人海中，却又好似孑然一身。

那么地孤独。

……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