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霄眼底笑意渐浓,他轻轻的将邓玉娴的脑袋按在了胸膛上,声音轻浅的说:“娘子,你可听见什么了吗?”
“相公的心跳声……”邓玉娴嘴角一勾,心底暖暖的,她抬手抚上了段梓霄的胸膛。
笑得一脸甜蜜。
心中乌云退散,雨过天晴,挂起了彩虹。
邓玉娴轻声说:“相公,因为有相公待我极好,我便不会对其他事太过难过,相公不必担忧我,且待我将话说完可好?”
“嗯,娘子且说便是,为夫听着!”
段梓霄点头,轻笑着说。
邓玉娴低笑了一声,颇为自嘲,她将脑袋从段梓霄的胸膛处抬了起来。
她眸光平静的望着段梓霄,轻声道:“相公,你可知晓其实顾爷爷的身份是皇都城顾家的大长老?”
“皇都城顾家的大长老?”这点段梓霄倒是没想到。
顾郎中的身份,他倒是派人去查探过,却因着顾郎中在大岩村多年,以前的行动轨迹又像是有人特地抹去一般,无从查起。
却没想到,顾郎中身份竟会是这般的……尊贵。
邓玉娴点头,眸光轻浅的说:“我亲娘的闺名顾文秀,是此时顾家族长的女儿,但听顾……二外公所言,我亲爹并非是……邓家那位!”
邓玉娴极小的时候,邓家大伯便已经去世了,她的印象中也没这一人存在的身影。
只是……知晓并未存在于她记忆中的人是她爹罢了。
“顾文秀?”段梓霄眨眨眼,心底充满了疑惑。
既是这般,为何按照他查探而来的消息,南安王妃虽也出自顾家,闺名却是不叫顾文秀的。
“嗯,顾文秀。”邓玉娴点头,斩钉截铁的出声道:“二外公是顾家的大长老,亦是顾家族长的亲兄弟,更是瞧着我娘长大的,他所言岂能有假?”
眸光微闪,落下几许黯然:“况且,在我的印象中,我娘确实叫这个名儿。”
“娘子可是要询问为夫南安王妃送礼之意?”就在邓玉娴扭扭捏捏之时,段梓霄的声音不缓不慢的响起。
邓玉娴眼眸顿了一瞬,继而点头道:“是……”
抿抿唇,邓玉娴声音轻缓,不带多余情绪的说:“我刚至云州不久,即便是相公与南安王世子关系甚笃,也没有南安王妃屈尊降贵邀请我入府观赏梅花命人送了补品名贵药材还有孩子的衣裳上门的道理!”
“嗯,娘子所言不假。”段梓霄点头,伸手抬起邓娴的下巴。
夫妻二人眸光相对,眼底皆是温情。
段梓萧又问:“那娘子可是觉得南安王妃这般做,是有所图谋吗?”
“难道不是吗?”邓玉娴反问段梓霄一句,眼眸闪了闪,而后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段梓霄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又道:“这世间没有莫名其妙的谁对谁好,若是无甚图谋,她身为身为尊贵高高在上的南安王妃,又何需待我这般用心?”
“……”
段梓霄闻声轻笑了一声,望向邓玉娴的眸光里,似乎染上了些许别样的情愫。
他点头道:“娘子所言极是,那娘子……可是想到了南安王妃之意?”
“……”
这要她怎么说?
难道说她怀疑她娘就在南安王府?
亦或是,她怀疑她娘就是南安王妃吗?
那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但是,关于此事,她要向段梓霄坦白。
他们是夫妻,遇事自然要一起承担,而不是任她一人瞎琢磨。
深吸了一口气,邓玉娴眸光熠熠的望着段梓霄,神色颇为严肃对段梓霄说:“相公,今日我有一事儿想要与你说明,届时……还望你莫要觉得不可思议才好。”
“嗯,娘子且说!”段梓霄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些时日,他对邓玉娴之事从不过问,就是在等邓玉娴主动对他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