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两者都有。

不过这一番话给陈重提了个醒，他有些古怪的脸色，对着辛泽问道：“这个胖子说得，是真的？”

辛泽的额头上直冒汗，却不敢再说谎：“前，前辈，我这些原石虽然是从别人手上转的，但其中必定是有真的，怎么可能行那种诈骗之事……”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言语中的意思也很明显，其中一大部分的原石肯定都是假的，偶有真品，也只是寥寥两三个。

“前辈？”旁边的宫胖子听到这一声，突然心中咯噔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放开搭在陈重肩膀上的手，用神识感应了一下对方的修为。

“我的乖乖，元婴期！！”

然后便见陈重笑眯眯地转过头来，对着他道：“我有些好奇，虽然他们卖的都是假货，可揭穿他们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宫胖子心中有些犯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您看对面不就是我摆的展架，上面都是各类灵玉，我每次看到一些初来乍到的人直接就往这边跑，真的是痛心疾首，要知道这世上哪有白捡的便宜，就算是有，对于我们修行人来说，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运而已，大多都是亏得两手空空，而我老宫家的灵玉就不一样了，无需运气，质量保证，绝对真品，还有知名雕刻大师与阵法师根据顾客要求完美制作玉器……”

他说到后面，已经快完全变成了打广告了，不过陈重还是差不多听清了这个意思。

实际上这个道理也简单，这两边的生意有些不对头，只要打击了对手，自然自家的生意就好了，而这胖子明显家里也有些势力，另一边的这些摆卖原石的大多都是个体户散修，也没有凝聚成一股力量对抗，所以这胖子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既然知晓了，陈重也就没什么依然了，于是点了点头，很自然的道：“成，我知道了。”

说完直接便蹲了下来，开始扫视着这摊上的原石。

“你知道了怎么还看。”宫胖子有些无语了，眼前这人修为高是高，怎么就不听劝呢？

“那另外两奇呢？”陈重又问道。

辛泽摸了一把自己并不长的胡子，摇头晃脑的样子颇还有点古代说书先生的气质。

“这第二奇嘛，是奇在它处于虚实之间，世人都知道沙漠之中有海市蜃楼，是极远处景色的一种光线的投射，缘玉境也有这样的特点，随着地脉移动的同时，也会产生光线投射的海市蜃楼，有些人见到了缘玉境，欣喜若狂，扑过去发现不过只是一场空，而真正的缘玉境实则还在不知道多少万里之外，自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陈重点了点头，这点的确可称上一奇。

“最后一奇，则奇在缘玉境本身，你真正找到了缘玉境的那一刻，得多的少却不由你，也是看缘分。”辛泽有些神秘的道。

“哦？这又怎么说？”陈重问道。

辛泽这回是左右顾盼了一眼，然后才凑近前道：“前辈，这可就是比较隐秘的事情了，我告诉你，你等会可得照顾照顾晚辈的生意啊。”

陈重听他讲得的确是挺有趣的，也就直接点头答应下来：“这个没问题。”

“有人猜测啊，这缘玉境其实在不知多少年下来，已经诞生了自己的意识，就如这世上的精怪一般，那儿本来就是灵气极度聚集之地，也不是不可能……每个进入缘玉境的人，都无法开采太多的原石，几乎是到了固定的数额，就会被自动移出，这也就造成了纵然是有奇地出产灵玉，灵玉的数量还是没有多少太大的增量，价格也一直居高不下，前辈你看我这些原石，都是在半年前偶有一次机缘进入那里，费劲力气才挖出来的……”

“嘿，辛老头，你又在这里忽悠新人了！”

陈重正听着入神，突然有一个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令他眉头一皱。

转头过去，却见是一个富态的胖子眯着笑脸走过来，此人身着红袍，长相看起来还算讨喜，一副胖乎乎的憨样，眯起笑眼还有几分和善的气质，一开口却是一副公鸭的嗓子，令人顿时生了一种长相与声音不匹配的别扭感觉。

“宫胖子，你不好好卖你的灵玉，跑我这里瞎掺和什么？”辛泽一看到这胖子，脸色就沉了下来。

陈重同样是有些诧异，不知眼前这个胖子突然插这一嘴是个什么意思，神识略微一扫，发现眼前这个宫姓胖子比辛泽的修为还要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