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财一无所知,正在家院子里,对着一桌子菜不时喝上几口小酒,美滋滋的庆祝他终于弄垮了陈重,这次连卫生所都烧了,看他还怎么跟自己作对。
喝了一壶酒,张得财躺在炕上刚咪起眼睛,就有人来喊他,说是乡里的大领导来了,吓的张得财赶紧穿上鞋子跑到村口迎接。
来到村口,张得财心里一咯噔。
一个长的挺好看的女人,还有几个警察,正和陈重一起看被烧的卫生所。
“哎呀,几位领导来视察,上面也没通知。我这就让家里婆娘炒菜做饭,给领导接风!”张得财点头哈腰。
“不用了,我们是接到陈重的报案,特意过来看看的。”吴柳淡淡的说了一句,又问那几个勘验的警察:“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报告领导,我们查出来了,是人为纵火。”
吴柳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村长张得财?”
“恩,是。”张得财连忙点头。
“那跟警察同志走一趟吧,回去接受调查。”吴柳话音一落,几个警察就要上前抓住了张得财。
“你们抓俺干啥,俺是村长,火不是俺放的!”张得财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不是你放的?”萧样看了他一眼,冲远处喊了一声:“大壮叔,把二狗带过来。”
大壮像牵着狗一样,把鼻青脸肿的二狗拉了过来。
“是不是你让他放的火?”萧样问道。
看到二狗,张得财有点发蔫,嘴上还硬气道:“不是。”说罢死死的盯着二狗,他给二狗给了一千块钱封口费,二狗不会说的。
谁知道二狗一张狗嘴就把他卖了:“就是张得财让俺放的火,还给了俺一千块钱!”
张得财心里那个恨啊,这下全完蛋了。
“好了,证据确凿,把张得财还有这个二狗都带走,回去审查吧。”吴柳做事果断利落。
看着张得财和二狗被警车带走乐,陈重心里那个舒坦。这下,张得财没有个五年十年的,是从牢里出不来了。
“还看啥呢?事情帮你解决了,可我肚子还饿着呢。”吴柳娇嗔一声,挺有风情。
陈重笑道:“走,上我家去,好好招待你这个大领导。”
面前满目疮痍,他苦心经营的卫生所被一把大火烧没了,的亏周围几个村民发现的及时,从河里取了水把火扑灭了,没有扩大影响。
房子烧没了,里面的桌椅板凳是木头的也不经烧,还好铁制的柜子保护了最值钱的药。
陈重心里琢磨,这天也不干燥,咋会莫名其妙的着火呢?
旁边老张头提着水桶,说道:“陈家小子,有个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张叔,咋了?”
“俺晚上睡不着,就蹲在门口抽了一袋旱烟,看着有个人好像在你卫生所旁边转悠。”
“是哪个?”陈重皱起了眉头,果然不是意外失火。
“我给你讲,你说是俺说的哇。”张叔看了看周围,见人都走远了,才低声说道:“我看着身形像村里地赖子二狗。”
又是二狗,不要命了?陈重火腾的就上来了,拉着一起救火的周老三朝二狗家走去。
二狗没在家,陈重想了想,拉着在旁边的草丛蹲下。
果然没一会,月黑风高,一个人影喝的醉醺醺朝这边走了过来。
乘着二狗开门,周老三别看驼背,但是利索的很,一下扑上去,一脚踹到,用手里的麻绳捆的牢实。
“你俩干啥?想谋财害命咋地?”看到冷着脸的陈重,还有嘿嘿直笑的周老三,二狗吓的直打哆嗦。
“卫生所着火了,你知道不?”陈重蹲下来,看着二狗的眼睛质问。
“俺……俺不知道。”
“那你刚才干啥去了?这么才回来?”
“俺……俺喝酒去了。”
“放屁!都有人看到你了!”陈重见他睁眼说瞎话,一巴掌扇过去,扇的二狗眼里直冒金星。
“俺就是喝酒去了!陈大夫要杀人了,陈大夫要杀人了!……”二狗嘶喊着想把周围的邻居叫醒。
二狗在村里蔫坏蔫坏的,平时这些村民见到他都恨不得躲着走,这会任他怎么叫唤,也没人理他。
“别吵着别人睡觉,三叔,你把他把嘴堵上,打。”陈重笑道。
驼背周老三知道陈重有能耐,还带着他们家一起承包鱼塘赚大钱,死心塌地跟着陈重干,就是让他杀人放火他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