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息怒。”陆言岑犹豫道:“小的一不小心给忘了……”
啪!
刘婶照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臭小子,我给你打了几通电话,发了几条信息,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那我忘了怎么办?”陆言岑皱眉拿出手机,“我现在给向小姐打电话,她赶过来应该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刘婶双手叉腰,怒道:“现在打电话,等晚晚过来的时候,菜都凉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刘婶脑袋上露出陆母的脑袋,她也跟刘婶一样,四处看了看,然后诧异道:“真没把人带回来啊?”
陆言岑点了下头,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母就砰得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怪不得母胎lo这么多年,连个女孩子都没带回来过!什么时候晚晚过来了,什么时候你再进来吧!”
向晚走了过去,小声问道:“你要不再跟你妈还有刘婶说一下,说我已经过来了。”
“别急,东西先放在地上,沉。”陆言岑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放到了地上。
他又敲了敲门,声音萎靡了很多,“妈,大伯母,我早上做了几台手术,现在饿得厉害,你们先让我进去吃饭,然后改天再约向小姐,可以吗?”
向晚,“……”
看不出来陆医生还是个戏精。
不过她实在想不出,他搞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吃什么饭?你自己出去随便买点东西吃吧,饿不死就行。”陆母轻飘飘的声音传了出来。
刘婶气急败坏的声音紧随其后,“这都是给晚晚做的,没你的!”
“看到了吗?”陆言岑转头看向晚,轻声说道:“总有人默默守着你,不要那么悲观,对身体不好。”
向晚唇瓣微张,有些惊讶。
他刚刚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告诉她,她不是没人爱?
实习生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但还是时不时偷瞥向晚一眼,最后实在没忍住好奇心,问道:“江小姐真的是小三啊?她真的从十五岁到十八岁都在筹划怎么诬陷您吗?”
咔哒。
办公室门恰巧在这时打开。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打听病人的隐私?”陆言岑走了进来,向来温和的俊脸上尽是冷漠。
实习生脸唰得一下子惨白,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陆……陆老师。”
“你跟你们学校导员联系一下,让他给你安排一个新的导师。”陆言岑没关门,说道:“去吧。”
实习生憋得脸色涨红,“陆老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她转头看向向晚,又狼狈又委屈,“向小姐,我真的只是一时好奇,没有其他的意思,我给您道歉可以吗?”
“你是现在出去,还是让我给你的实习报告上填不及格?”陆言岑说道。
实习生抹了下眼泪,匆匆一鞠躬,“对不起,陆老师,我现在就走……”
她又看了陆言岑一眼,见他没有半分改变主意的意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刚才接待了一个病人,让你等久了。”陆言岑往一次性纸杯里倒了些水,递到向晚跟前,然后拿起他的水杯,喝了几口。
向晚说道:“我也刚到没多久。”
“刚刚有没有觉得我太不近人情?”陆言岑放下水杯问道。
向晚,“陆医生那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陆言岑笑了笑,“医生这行业,不只需要技术,还需要医德,她不是第一次了。”
“嗯。”向晚向来不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是一会儿检查还是怎样?”
“现在就行。”陆言岑说道。
他蹲下身子给她做了下检查,有些惊讶,然后又重新检查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你的腿恢复得比我想象得好,照这样来看,做个小手术矫正一下骨头的位置,然后再做几次针灸辅以治疗就差不多了。”
“……陆医生说得差不多,是指恢复得跟平常人差不多?”向晚怔了一下,才压抑着惊喜问道。
陆言岑起身,收起检查的器具,笑着冲她点了点头,“恭喜你了,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