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抽完烟,端起酒杯要喝酒的时候,她立刻弯腰拿起酒瓶,小心翼翼地给她倒酒。
至于其他几人要抽烟还是喝酒,都与她无关,她也不曾上前。
其他几人哄笑,说向晚只看得上贺寒川。
时间差不多后,几人先后离开,包间里只剩下向晚和贺寒川。
“当个清洁工都不安生,还要挤出时间勾引人,向晚,你真是下贱。”贺寒川瞥了眼她几乎开到大腿根的旗袍,声音寒刺入骨。
“您误会我了。”胃疼得如同刀刮火烤,向晚擦了下额头冒出的汗水,低眉顺眼道:“是经理让我回到原来工作岗位的。”
下贱……她记得他之前还说过她,她在他心里还真是够不堪的。
贺寒川皱了皱眉,没再出声,越过她往外走。到达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有胃病就不要喝酒。”
向晚按揉胃部的动作一顿,指尖微微颤抖。
他这是在……关心她?
她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谢字还没说出口,便听他凉凉说道:“我不想听到什么梦会所虐待员工致死的事情。”
说完,大步出了门。
向晚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春风回暖的心瞬间冰天雪地,连四肢也跟着冰凉。
她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自嘲一笑,喝得太多了吗?
居然醉得以为他会关心她。
走廊里。
高开叉的浅紫色印花旗袍在贺寒川脑中不断回放,修长迷人的大腿时隐时现,让他心底没来由得烦躁。
说不上生气还是其他,只觉得今天看旗袍格外扎眼,而且……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对向晚有感觉了。
他松了松领带,走路的速度比平时快些,路过主管办公室时,不经意间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声——
“我最近得了个新物件,不知道杨老板有没有兴趣?嗯,一个玉坠,明朝的,想让您给掌掌眼。”
贺寒川脑中晃过向晚今晚空荡荡的脖子,脚步慢了些。他偏头看了眼闪着一条缝隙的门,停下脚步,片刻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的注视太具有压迫性,向晚紧绷着脊背站了起来,“对不起。”
她的动作幅度稍大,旗袍开衩的地方前后摆动,浑圆修长的大腿牵动人心。
她的腿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但那条疤痕并未让人觉得丑陋,反而和旗袍上的花纹相映成趣,给她增添了几分魅惑气息。
好几个人的视线停在她身上,目光直白而赤裸。
贺寒川放下酒杯,眸底幽深了几分。
他身体后倾,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清冷道:“滚出去。”
“这新来的小姑娘就是不懂事,哪儿没地非得往哪儿挤。我这儿地方大,过来坐我这边吧。”有人笑了笑,拍着沙发说道。
“哈哈……难得见刘总怜香惜玉,小心你老婆知道了,回家跪搓衣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贺寒川剜着向晚,薄唇紧绷成一条线,眸底晦暗不明。
“谢谢刘总,不过不用了。”向晚压下屈辱感,努力牵起唇角,“贺总不喜欢我坐他身边,我在这儿站着就好了。”
“刘总这是被嫌弃了?”有人笑。
刘总笑了笑,无奈道:“哎,没办法,贺总青年才俊魅力大,自愧不如啊!这样也好,回家不用跪搓衣板了。”
众人哄笑一团,话题很快回到工作上。
贺寒川没再让向晚滚,但也没再看向晚一眼,完全将她当做透明人。
众人谈笑风生,说着生意场的事,他只是偶尔说一两句话,其他时间都是静静坐着。
可即便如此,完全没人敢忽略他,众人看似随意畅谈,可时不时会看向他,觉得稍有不妥,就会转换话题。
“这次能邀到贺总,真是我们的荣幸,我敬贺总和大家一杯!”有人站了起来,笑着朝贺寒川和众人举杯。
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碰撞。
贺寒川最后一个站起来,拿着酒杯跟众人一触即分。
“贺总酒量不好,我替您吧。”向晚完了弯唇,轻声说道。
众人愣住了,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这个公主,要替贺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