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把孩子吵醒了。”宋晚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说道。
“你喝酒了?”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她用手扇了扇鼻子。
“嘘…别说话。”老江也嘘了一声,随后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搂住宋晚,吧唧地亲了一口,随后倒在了床上。
“你还没洗漱呢!”宋晚气急败坏地看着搂着自己,一身酒气的男人。
老江半眯着眼睛,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享受这一刻,享受跟她呆在一起的,静谧的时光。
脑海中想起白天在那间屋子里,夏可宁那个女人跟他说的话。
“另一个办法,就是你替她,承受这一切,你不是爱她吗?!那应该也愿意为了她去死吧。一命换一命。”
拿他的命,去换她的命。
江晨曦的心里一阵苦涩,如果他不在了,她会很伤心的吧。
不过,活着总是好的。
病毒可以传染,如果他染上了,夏可宁就会给晚晚解药,到时候,可以顺带把安歌的也解了。
值得的。
慢慢的,他沉睡过去。
宋晚这才抬起自己被他攥的紧紧的手,然后起身去了浴室,回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一块湿毛巾。
她想,多少给他擦一擦,不然这样睡了,应该会不舒服。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宋晚嘟囔着,声音有些郁闷。
平常,老江的酒量很好的,今天竟然也把自己的喝醉了,这是喝了多少呀…
她一个一个地将他的衬衫扣子给解开,然后准备给他擦拭,却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他的味道。
女人的味道…香水味…
宋晚顿时怒了,她伸手去推熟睡的人,“江晨曦,你醒醒,这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男人睡的很死,丝毫不为所动。
宋晚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说不定,只是跟哪个女人离得比较近,所以染上了香气。
可是…她又想到,离得该多近,才会染上女人身上的香味?!
她生气地把手中的衬衫扔到了一旁,随后也不给他擦了,自己躺回了床上。
宋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嘴里面还不停地嘟囔着,“到底是哪个女人的呢?!”
“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明天我再找你算账!”
第二天,喝酒过多的某人,一醒过来,伴随而来的,就是宿醉过后的头疼。
宋晚还没有起床。
他坐起身,准备去拿衣服穿,刚拿着衬衫准备套上,就被身后的女人抢过,然后一把扔到了墙角。
“你干什么?”他微微皱眉,这个女人也是没谁了。
“昨天见了谁,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宋晚抿着唇,指着地上的衬衫。
“我去洗漱了。”他看了一眼那个衬衫,随后赤着上身去了浴室。
宋晚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人真是……
“江晨曦!”
“你很吵。”浴室的门被男人关上,不冷不热的语气让她再次一怔。
敷衍的态度让宋晚气结,她恨恨地在衬衫上踩了两脚。
“我走了。”陆君城看了一眼表,随后起身。
“路上慢点。”
…
t市郊外一个废弃的屋子里。
顾凡站在里面,还有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看见陆君城进来,他走了过去。
“什么也不肯说。”他对着陆君城摇了摇头。
门内,柱子上绑了一个女人,有些狼狈,眼里却闪着恨意。
“呵,你终于来了呢,我的初恋情人。”她冷笑着,声音刺耳又尖锐。
“解药在哪?”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让这个女人在世界上消失。
“你不是已经查了吗?就连国外,都还没有研究出方案呢…所以,没有解药。”夏可宁歪着头,身上脏兮兮的,却低低地笑着。
她得不到的,就算别人得到了又怎么样,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爱她的,不爱她的,都被宋家的姐妹抢了去,这叫她怎么甘心?!
更让她嫉恨的是,宋家的这对水火不容的姐妹,竟然重归于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可是对于她这样的一个备受煎熬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善良,所以宋安歌跟宋晚,刺痛了她。
她要将她们毁掉,全部毁掉。
陆君城咬了咬牙,“你给宋晚也注射了?!”
“当然,那对姐妹,不是感情好吗,那就一起去死吧。”
顾凡看着眼前的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冷眼睥睨,给老江发了一个信息。
陆君城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眼神阴沉。
“真的没有解药吗?”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力。
她的脸有些扭曲,却笑着。
“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的漂亮了些,宋家的女儿就这么好吗?!你们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去娶。”她冷笑着,丝毫不为所动。
“你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上,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你。”陆君城的声音透着冷冽,掐着女人的脖子,将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女人疼的直冒汗,却狠狠地瞪着他,艰难地开口,“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别想救她们了。”
“说,解药在哪?”陆君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让江晨曦过来见我,我要见他,不然,我不会告诉你解药在哪的。”
听到有解药,顾凡上前去,制止了陆君城的动作。
如果真的一时冲动掐死了这个女人,就失去了一线机会。
“我告诉你,”陆君城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她这一生,因为你,已经吃过了苦,而你,如果再次让她有危险,我敢肯定,你一定不会有活着的机会。”
“我连这都做了,你觉得,我会怕死吗?”夏可宁冷笑道。
她早就已经一无所有,也早就已经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她只在乎,能不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放心,活下来,让你过的生不如死的办法,多的是。”他一松手,她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随后,他走到了门外。
“他来了吗?”他问顾凡。
“应该快到了。”
陆君城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点了一支烟,递给了顾凡一支,后者却摆摆手,没有接。
“女人的执念…真是可怕…”顾凡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