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被打蒙了,一下子昏过去。
陆君城这才松开手,将他摔到地上,转身去看宋安歌。
她头发蓬乱,左肩的衣服也被撕了一角,露出挣扎中被弄得淤青的皮肤,左边的脸颊红肿,有着明显的巴掌印。
陆君城蹲下,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语气轻柔,“不怕,安歌,我在这。”
“陆君城!你终于来了,你为什么才来,我好疼!”宋安歌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她快被吓死了,声音里满是委屈。
宋安歌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只不过出来透透气,就遇见了这么一个喝醉酒的变态,她不敢想象,如果今晚陆君城没有出现,她会怎么样!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划过,她紧紧地抱着陆君城不肯松手。
陆君城轻轻地在她的背上拍着,“不怕了,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惜,幸好他看见了,不然,他的心上人该承受怎样的痛苦,他不能想象。
顾凡在里面跟客户周旋着,迟迟不见陆君城进来,便找了个理由出来找他。
“这是……怎么了?”顾凡一出来,就看到在走廊尽头的两人。
“没事了,我现在带她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那个人,”陆君城抱起宋安歌,朝地上的那个人点点头,“他差点欺负了安歌,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让他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
说完,便抱着宋安歌离开了帝都。
顾凡好不郁闷,他不但要应付里面难缠的客户,还要处理地上这个醉鬼流氓,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会来陆君城的公司给他帮忙。
……
陆君城带宋安歌去了一趟医院,她身上好几处地方都蹭破了皮,脸颊也肿的老高。
到了医院,医生帮她把流血的地方处理了一下,用纱布包了一下,至于脸颊,他告诉陆君城回家用冰块敷一下。
“伤到的地方切忌不要碰水。”医生叮嘱道。
回家的路上,宋安歌坐在车里就已经睡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
陆君城握着方向盘,眼神忽明忽暗。
到了家里,他将宋安歌抱到床上轻轻地放下,去冰箱里拿来冰块,用毛巾裹着,轻轻地敷在她脸上。
宋安歌睡的很沉,睡颜安静无害,只是眉头却皱的紧紧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是我不好。”陆君城手指抚上她的脸,低声说道。
自从他认识宋安歌以来,就没有见她真正地流泪过,今天哭成这个样子,她是真的伤心了吧。
陆君城轻轻地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宋安歌离开后,他晚上睡觉总会梦见她,梦见她害羞地喊自己老公,梦见两人在马尔代夫的时光。
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她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宋安歌,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一眨眼,宋安歌就已经到了快上班的日子。
这天,她早早地就起来去上班,走之前她去看了一下宋父。
“爸,你看起来精神气挺好的。”宋安歌看到宋父好的差不多了,心里也很是高兴。
“是啊,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也是时候该搬回去了,也不能老是待在娘家,陆家可是会不愿意的。”宋父替她着想。
“……我知道了,我上班去了。”宋安歌听到父亲提醒自己,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
宋安歌来到自己的座位上,隔壁的同事静静一脸八卦地靠过来,“安歌儿,听说你结婚了!”
正在收拾自己桌子的宋安歌被她突然出现的脑袋下了一跳,“你怎么突然出声,吓到我了!”
“你这隐瞒工作做的可真是滴水不漏,我们整个楼层的同事都不知道你结婚了。”静静看着宋安歌,朝她凑过来,一脸认真地打量她。
宋安歌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推开她,“干嘛啦?一直这样看着我,看得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嗯……”静静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你这次回来哪不一样了,你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什么呀!别乱说了,这会可是上班时间,小心一会被领导看到了挨骂。”宋安歌不想让她再八卦下去,找了个理由提醒她。
“我去交接一下工作,一会见!”宋安歌找了个借口赶紧走了。
……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杂志社的社长出来,看样子心情较好,“同志们,为了庆祝公司谈成了一个大合同,也为了犒劳这段时间大家的辛苦,我今晚请大家吃饭。”
“好!!”办公室的人都顿时兴奋起来,疲惫的身体仿佛在听见这个好消息时也来了精神。
“那走吧!”
宋安歌并不太想去,却被静静生拉硬拽地拖了去。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t市的帝都,宋安歌今日一如既往地未施粉黛,简单的米色毛衣和牛仔裤。
她坐的是静静的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先下车,在门口等着去车库停车的静静。
宋安歌独自现在门口,未曾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她熟悉的迈巴赫。
碰巧的是,陆君城今天在帝都也有应酬,他今天身边跟着顾凡。
顾凡是这两天才知道他们俩在闹矛盾,还是他告诉陆君城自己在桥西酒吧看见她们两个以及在酒吧发生的事告诉陆君城之后,才知道的。
此时,顾凡看见了站在门口边上的宋安歌,“君城,看向你的三点钟方向,有你感兴趣的女人。”
陆君城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一双漆黑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他说的方向,顿时定住,连眼都未眨。
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他一直在等着她气消,所以即使再怎么想念,他都没有去打扰她。
陆君城迅速地熄火,开门下车,走向他日思夜想的人。
宋安歌百无聊赖地等着静静,眼前却突然多了一个人,她抬头,两人无言对视。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陆君城为她对自己平淡的语气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