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说话的情景吗？”顾青恒笑了一下，“那时候的我，是真的想寻死，瞎眼的瘸子，我觉得自己已经够淡然的了，但是每次听见这样的说法，都会觉得难受的无以复加……我连个废物都不如，还要连累娘和阿言那么辛苦……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遇到了你，我现在早就投胎了……”

杨如欣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看着他。

顾青恒也停下来面对着她，跟她对视着：“那种绝望，没经历过的人根本就理解不了的，而那些女人，她们其实想要活下来真的比死了要难的多。”

良久，杨如欣闭了一下眼睛，重新睁开之后，勾起了嘴角：“我懂，我也知道自己急切了，但是当时真的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顾青恒也笑了：“不过欣儿，你发火的时候，真的好可怕呢。”

杨如欣微微的挑眉：“可怕？嗯？”

“不是，是很有威严。”顾青恒急忙改口，“真的，特别棒。”说着还竖了个大拇指。

“是有哪位美女跟你告状了吧？”杨如欣忽然眯了一下眼睛，“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没素质了？要不……”

“没有。”顾青恒急忙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你不能冤枉我，冤假错案是会出人命的……”

“真没有？”

“有，的确有人来告诉我了，不过是不是美女我看不出来……”

“唉吆，还有你看不出来的美女？要不，我帮你看看？”

“好。”顾青恒急忙点头，然后看了一下远处，忽然笑着抬手招了一下，“过来。”

杨如欣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顾青恒，猛然一个回头，当看见跑过来的人影的时候，嘴角抽了抽，竟然是草丫。

“这丫头忽然跑来告诉我，说你生气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我赶紧去哄哄你。”顾青恒看着杨如欣，“但是为夫还真看不出来这小丫头是不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