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鹤:“沈冷!我知道你不敢放过我的,只要放过我,你早晚都会死我手里!我就算是化作了厉鬼也会来找你,让你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沈冷第三次看向张柏鹤,皱眉:“他叫什么来着?”
古乐:“不重要。”
沈冷哦了一声:“你处置吧。”
然后出门而去。
张柏鹤气的几乎炸了,咆哮声能把屋顶掀起来。
沈冷刚出门就看到大营外面有辆马车停下来,那马车是庄雍家里的,林落雨从马车上下来,换了一身米黄色薄纱长裙的她今天看起来有些仙气,笑盈盈的朝着沈冷走过来,沈冷只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林落雨走到沈冷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然后撇嘴:“昨夜宿醉,起来居然连衣服都没换。”
沈冷:“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不能。”
“还没说什么事。”
“你当我想不到?你不想带着我去南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甚至可能会让廷尉府的人想办法把我留在这。”
沈冷:“作为长辈,你就不能成全我?”
林落雨眼神一寒。
沈冷转身:“罢了罢了。”
林落雨见他怂的这般快,真替那个叫沈茶颜的小姑娘感到高兴,他对自己这反应,多半就是对那小姑娘的反应了,不是他对自己有什么意思,而是因为他习惯性的对女人保持敬畏
“我昨天和若容还有茶颜结拜了。”
沈冷脚步一停:“你们也喝大了?”
林落雨:“”
沈冷回头看着她:“你说你一个做长辈的,小姑娘胡闹也就罢了,你也跟着胡闹”
看到林落雨脸色又寒了起来,沈冷很自觉的闭嘴,长辈这两个字杀伤力比阿姨还大,林落雨若是眼神如刀,沈冷觉得自己已经被大卸八块。
“你别在想能不能把我甩开。”
林落雨认真的说道:“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一般都很奸诈,你若是再想什么花样我就把茶颜带上,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才对,不然可以试试。”
沈冷叹息:“你去就你去,我以后保证不再多说。”
林落雨立刻笑起来:“乖。”
沈冷:“”
林落雨取出来一个小小的荷包递给沈冷:“我手里恰好有一对青玉同心锁,这一半给你,另一半我已经给了茶颜,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们倆的见面礼。”
沈冷抬头望天,问:“为什么?”
林落雨也抬头望天:“好玩。”
睡醒了之后沈冷感觉头还有些疼,昨天夜里到底喝了多少酒已经没几分印象,大概上还记得昨天做了些什么,但很多细节已经回忆不起来,所以他让亲兵把陈冉找来想问问自己昨夜到底有多失态。
陈冉进来的时候眼神都带着怨气,沈冷揉了揉眉角:“你这眼神幽怨的好像我昨天喝多了之后把你怎么了似的。”
陈冉瞪了他一眼:“我倒是宁愿你把我怎么了,也省的我跑去那么远给你收拾残局。”
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对,又呸了一声。
“我都做什么了?”
“你昨天夜里喝完了酒又跑颠颠的狼猿战兵大营那边见石破当,搂着人间肩膀说小石头啊你给我个面子啊,那些人是来杀我的,你得让人家见到我啊对不对,不然人家多失望。”
沈冷试探着问了一句:“就这些?”
陈冉:“就这些也就好了你还吐了石破当一身。”
沈冷尴尬起来:“回头去道个歉。”
陈冉:“只怕光道歉也没用。”
“我还做什么了?”
“你把石破当的黑线刀掰了。”
沈冷捂脸:“为什么?”
陈冉:“你说要是石破当给你这个面子,以后水师和狼猿便是生死兄弟,你还说这就是誓言,若违背了誓言就犹如此刀!”
陈冉看了他一眼:“然后你把自己的黑线刀抽了出来,想掰,没舍得,把人家石破当的黑线刀拿过来咔吧一声就被掰断了,还非要和石破当一人一半留作誓言的证物。”
“然后呢?”
“然后提督大人派人送过去一百把黑线刀算是补偿,还让我告诉你一声从你的俸禄里边扣。”
沈冷叹息:“这么过分的吗?”
“你掰了人家佩刀还不过分?”
“我是说提督大人要扣我俸禄这么过分的吗?”
“”
沈冷起来洗了把脸,舒展了一下双臂往外走:“古乐来了没有?昨夜里抓的那些人倒是应该好好问问,我稀里糊涂就把人都抓回来了,回忆起来也没什么成就感。”
“古乐已经到了,正在审问那些人呢。”
沈冷走到门外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什么,侧头问陈冉:“我昨天真的搂着石破当肩膀管他叫小石头?”
“嗯。”
“石破当什么反应?”
“说你傻-逼。”
在水师大营一间空置的房间里,张柏鹤被绑了双手双脚坐在椅子上,他脸上都是怒意,面前坐着的那个身穿黑色锦衣的廷尉府千办似乎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进来之后就一直在那剪指甲。
“沈冷为什么不自己来,他是怕见到我?!”
张柏鹤忽然吼了一声,这一声之中的怨恨浓的无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