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三滥的就是狗篮子,只要给钱他们什么事都做,你知道为什么叫狗篮子吗?就是一群疯狗叼着个篮子,你往篮子里扔块骨头,他们就替你咬人,你扔块大肥肉,他们就能替你把人咬死。”
沈冷凑近了问道:“怎么能找到狗篮子?”
赌鬼刚要说什么忽然反应过来:“你到底想干嘛?”
沈冷笑着说道:“就是好奇啊。”
“那谁知道,我又不是狗篮子的人。”
赌鬼也吃饱了,困意上来:“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沈冷连忙道谢,起身送到小饭馆外面,本想跟着那家伙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问问,谁想到那家伙真是个老油条,明显嗅到了危险,拿着沈冷给他的几十个铜钱又钻进赌场里,只要有钱进赌场,在里边就没人能动他。
沈冷心说江湖果然和军伍不一样啊。
沈冷回到雁塔书院外边的时候杜威名已经回来一会儿了,压低声音对沈冷说道:“书院正面是这条大街人来人往,就算是晚上也不方便下手,左边是兵部的武库,右边是一片民居,唯有后边是一条河,河道两边都有林子,河长林子长,所以不好确定到底什么地方最适合。”
沈冷嗯了一声后给了杜威名一两银子:“买些干粮带上水,你去看看那条河什么地方最快能到对岸,有桥或是有船的地方,找到之后寻个隐秘处藏起来等我。”
“若是船桥都有呢?”
“选离书院近的。”
说完之后沈冷就让杜威名离开,自己一个人回到客栈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茶爷说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
“如果孟长安要出事的话,就是今晚明晚两个晚上的事,你就留在客栈,孟长安若是得到了消息会来客栈找我的,所以得留个人,我还得出去一趟。”
茶爷一把抓住沈冷的手:“你要去哪儿?”
“找狗。”
沈冷笑起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茶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冲动起来,垫着脚在沈冷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吓得她自己好像一只猫儿似的缩回去:“早去咳咳,早去早回。”
沈冷也吓得往后躲了一下,然后贱嗖嗖的过来:“刚才你为什么偷袭我?”
茶爷:“我”
沈冷认真的说道:“先生说做人做事要光明正大,你偷袭不算本事,有本事正大光明的再来一次?”
茶爷:“滚”
沈冷嘿嘿笑,转身往外走。
茶爷在后面深吸一口气:“别出事。”
沈冷点头:“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出事?刚才你偷袭我那一下后,我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茶爷:“不要脸”
【大家早安,又是新的一天,都要开心啊另外我昨天看到有人说想开个帖子投票,女主到底是茶爷还是孟长安什么鬼!我站茶爷!】
在客栈里要了饭菜,总算是吃了一顿热乎的,茶爷却嫌弃饭菜味道远不如沈冷做的好吃,沈冷说看在要钱的份上就勉强吃了吧,茶爷这才给了几分面子。
杜威名看的一愣一愣的,心说如此寒酸也能泡到妞儿?这妞儿还是国色天香的底子
终于忍不住拉下脸悄悄问沈冷,是如何追求到如此一个美貌少女的,沈冷想了好一会儿认真回答了四个字,让杜威名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天作之合。”
沈冷嘚瑟了一下后对茶爷说道:“茶爷你先去休息,我和杜威名出去看看地形。”
“我和你们一起吧。”
“不行啊,你看看你没休息好都有些黑眼袋了,好好睡觉,晚上咱们去把长安城的好吃的都吃一遍。”
茶爷撇嘴:“那还不如你来给我炒菜吃。”
杜威名想默默离开。
出了客栈之后沈冷问杜威名:“知道我要看什么吗?”
杜威名沉思了一会儿:“雁塔书院的地形?”
沈冷摇头:“雁塔书院周围最适合杀人的地方。”
杜威名有些不明白:“你要在这里杀人?这可是长安城!”
沈冷:“不是我要杀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人要杀他,但如果动手的话必然不敢在书院里,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他出事之前找到他,所以那就找到适合杀人的地方。”
杜威名觉得沈冷有些神经质,急匆匆的从安阳郡到长安城还没有来得及多喘口气就要找适合杀人的地方,怎么想都有些扯淡,可是庄雍的话现在还在他脑子里回荡着以后你就跟着沈冷吧,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但是什么事都要向我汇报。
“好!”
杜威名点头:“我去转转。”
杜威名走了之后沈冷咬了咬牙去不远处的酒肆买了一壶老酒一只烧鸡溜达到了雁塔书院门口,之前他就注意过,看门的是个老头儿,与人交谈的时候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不好交流。
“大伯,忙着呢啊。”
沈冷笑呵呵的过去:“跟你打听个事。”
老头坐在树荫下眯着眼睛也不起来:“这里不是打听事儿的地方,找别人打听去。”
沈冷把那壶老酒和烧鸡放在老头儿身边,这老头儿看起来最少六十岁,胡子花白还有些稀疏,头发也已经掉了一小半,酒糟鼻红脸蛋显然平时就爱喝两口,说话的时候牙齿很黄,说明旱烟抽的也不少。
“这个老人家收下。”
沈冷蹲在老人身边笑着说道:“我是从安阳郡来的,后天就是我表兄十年苦读大比的日子,我想问问老人家我能进去探望一下吗?我不强求啊,若是外人不方便进去的话,劳烦老人家若是看到我表兄给他带句话,就说我住在对面客栈里等他。”
老头儿显然鼻子很灵,闻着酒味坐直了身子,微微发肿的眼皮也睁开了:“你表兄?安阳郡来的就一个人叫孟长安,不会是他吧。”
“呦,老人家好记性!”
沈冷挑了挑大拇指:“我平时表兄表兄的叫的多了,连我都快忘了他叫孟长安。”
老头儿白了他一眼:“年轻人,马屁有些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