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吩咐过他,让他保护好你们……洛阳现在,有些复杂,你们尽量不要出门,有什么事情,就交给贾衢去做。”
“唉,这时局,怎会变成这样?”
丁夫人把衣服缝补妥当,叠好收进了包裹。
“小辰,可听说了吗?”
“什么?”
“弘农王的尸骨,被葬在了城东。”
“居然没有安葬与先帝寝陵旁边?不过,这小皇帝对弘农王,倒还有些情义,居然新造墓穴。”
“什么新建墓穴,是中常侍赵忠生前为自己建造的墓穴。”
“啊?”
丁辰吃了一惊,抬起头来。
刘辩好歹也是弘农王,居然把一位王爷葬在太监的墓穴里,未免有一些过分了吧。
他相信,此事和董卓关系不大。
而事实上,董卓也没有必要和一个死去的王爷为难。
“天家薄幸,无人主胸怀。
弘农王虽说和他有些芥蒂,可那都是上辈人的恩怨。
如今,他已经夺了弘农王的皇位,却还如此羞辱弘农王……那弘农王,毕竟是他兄长。”
丁夫人说到这里,看向了丁辰。
“小辰,记住!
千万别逞能,不要冒险。
记得你和我说的话,咱们回老家种地,不要为这等薄幸之人卖命,不值得!明白吗?”
“阿姐,我记下了。”
“早些睡吧,明早我做好饭,叫你起来。”
丁夫人说完,把收拾好的行囊放在床头,便起身离去。
丁辰也有些乏了,早早躺下。
可是,一想到明日出征扈城亭,他就有些心绪不宁。
扈城亭!
到了扈城亭,等于是脱离了主战场,又如何取得战功,斩首青绶呢?若不能做到,他便无法向董卓提出请求。说句心里话,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云诡波谲的洛阳,继续停留。
嗯,还要想个办法才是!
想到这里,丁辰闭上了眼睛。
丁辰想不明白,贾诩为何藏拙。
嗯,就是藏拙!
也许他有充足的理由,但是丁辰却无意去了解。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愿意说,愿意藏拙,那么又何必去强人所难?
丁辰甚至,懒得去想。
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八万人如此,八百人亦是如此。
陷阵营独立为营,便等同于从大队人马中超脱出来。
加之华雄并不待见丁辰,甚至不愿意让丁辰前往荥阳,也就增加了陷阵营的难度。
接收补给的兵源,分发兵甲,筹备粮草……
丁辰这才发现,原来行军打仗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八百人的兵卒,还需要配以充足的民夫,否则根本无法成行。
怪不得,孙子说:兵者,国之大事!
这只是八百人的行动,就需要如此劳民伤财。
如果是八千人,八万人……丁辰,甚至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壮观场面。
“主公,不行啊。”
就在丁辰为出征而焦头烂额做准备的时候,高顺却闯入了大帐。
“怎么了?”
“丞相补充了两百人,本是好意。
可陷阵营自两月前开始训练,已成默契。而今骤然增加两百新丁,非但无益,反而变成了累赘。这些新丁根本不懂战阵之法,很多是临时征召过来,连兵器都拿不稳。
如此战力,如何上得战场?
主公能否向丞相说明,把这二百人送回去,哪怕换来一百老卒……不,五十老卒也是好的。”
丁辰闻听,不禁拍了怕额头,露出恍然之色。
他倒是真的忽视了这个问题,忘记了陷阵营是以南宫卫士为基础组成,此前已训练多日。
高顺所言,倒也有理。
一帮子新丁未经过训练,根本不懂得战阵之法,如何配合默契?
这些新丁,混在陷阵营中,弄不好起不到作用,反而会拖累陷阵营的战斗力。
可是要退回去?
董旻面子上便不会好看。
丁辰毕竟没有什么根基,已经夹在并州军和凉州军之间非常尴尬,若是再得罪了董旻,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毕竟,那董旻董叔颖,是董卓的亲兄弟,怎可得罪?
“老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