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回府,得知你不在府里,就出来找你。”
江洛川跟朋友在一起玩,越来越觉得不安,就打电话回总司令府给她。
却没想到,茉香说夏小姐在在府里,有佣人看见夏小姐被萧少带出去了。
他就知道,那臭小子一定会趁他不在的时候纠缠薇薇!
他想了想,先去公署大楼,找不到人,再去北郊大营。
若非他及时赶去把薇薇带走,真不知道那臭小子会把她怎么样。
“七少,你为什么不让我跟萧少接触?”慕容瞳有点矛盾,想求得一点余地,“萧少住在总司令府,我总不能对他视而不见,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吧。”
“平常时说两句倒是没关系,我不想你跟他单独相处。”江洛川剑眉紧蹙,“薇薇,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吗?那臭小子城府极深,诡计多端,你跟他单独相处,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七少,虽然你救我一命,一直照顾我,待我很好,可是我不喜欢被人限制这、限制那……”
“薇薇,你变了,那臭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我禁锢你、控制你?”他气得拔高声音,“你看,你跟他出来一趟,就被他骗成这样,你就这么听他的话吗?”
“不是这样的,七少,你误会了。”慕容瞳义正词严道,“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们明争暗斗,但不要影响到我,我有结交朋友的自由。”
“嘶!”
江洛川猛地急刹车,轿车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她往前一冲,若非他及时伸臂拽住她,她就撞上前面了。
听了她这番话,他气得猛捶方向盘,满面怒火。
慕容瞳关心地问:“你别生气,你的手不疼吗?”
他又焦躁又无奈,扶着她的双肩,“薇薇,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是不是那臭小子教你这么说的?”
“不是,他没有骗我,也没有教我。我只是觉得,我有自由跟任何人结交朋友。”
“薇薇,任何人都可以,那臭小子不行。”江洛川严词拒绝。
“为什么不行?”她据理力争,“我觉得他并没有哪里不好……”
“你被他骗了,当然觉得他哪里都好。”他的语声忽然变得森冷,“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江洛川,若你这样专制,我没办法再住在总司令府!”慕容瞳板着小脸,态度相当的强硬。
江洛川盯着她,俊眸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今天她的变化很大,是因为那臭小子吗?那臭小子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她打开车门下去,他连忙拉住她,“你下车干吗?”
她甩开来,利落地下车,“我自己回城,不劳烦七少了。”
他焦急地下拉她的手臂,“薇薇,你生气了?”
“回去后,我会搬出去。”慕容瞳眸色清冷。
“好好好,我都依你。”江洛川不得已妥协,“在府里,你可以跟那臭小子说话,但最好不要跟他单独出去。你也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若你单独跟那臭小子一起出去,会惹来闲言闲语。”
她答应了,毕竟她也不想跟萧沉冽再有纠缠。
回总司令府的路上,他剑眉紧锁,那臭小子带她到北郊大营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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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瞳愤怒地甩开手,“萧沉冽,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沉冽深邃的黑眸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深情,面色却是冷酷,“既然我带你来这里,就不会轻易让你走。”
“你要我看士兵操练吗?我看过了,那又怎么样?”她气急败坏。
“看了还可以接着看。”
“你觉得有意思吗?我脑子里根本没有跟士兵操练有关的记忆,也根本不认识你!”
“阿瞳,你可以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说话吗?”萧沉冽温柔的嗓音倍显无辜。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阿瞳,我是夏薇!你不要再纠缠我!”慕容瞳疾言厉色地怒道,丝毫不留情面。
说罢,她疾步而行。
他看着她气冲冲地离去,看着那抹倩影满是怒气,突然,他箭步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她。
既然找到她,他就不会再放手,不会让她从手心逃走!
她激烈地挣扎,“你混蛋……快放开我……”
“我不想逼你,不想惹你生气,只要你在这里多待一两个小时,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萧沉冽沉哑的语声从灵魂深处挤出来,带着无尽的痛楚与无望的希翼,“给我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不想知道……”
“你口是心非。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的过往,你拒绝我,是对我印象不好。”
“我哪有对你印象不好?”慕容瞳挣了挣,“你放开我……”
“七少是不是跟你说了不少我的坏话?”萧沉冽自嘲地苦笑,“他肯定说我说的话都是骗你的,说我纠缠你是为了跟他争抢,他还说我不是个好人,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的意思是,他没有说过……”
“我比你更了解男人。”他松了手,扳过她的身子,“我们坐在那儿说说话,好不好?”
她不想答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北郊大营很大,除了宽广的训练场地,还有大片的树林和土堆。
他们坐在土堆上,远远地望着士兵操练。
寒风凛冽,寒气刺骨,慕容瞳拢紧呢大衣,搓搓手。
萧沉冽把她的双手握在大手里,吹吹热气,还搓了搓。
她尴尬地缩回来,脸腮不知道被寒风冻红了还是因为他,“也不是那么冷。对了,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快说吧。”
他看见她娇红的脸蛋,不由得心神一荡,“阿瞳,你不是柔弱的寻常女子,你身怀武功,枪法奇准,是赫赫有名的江南军少帅。你的父亲原先是江南省督军……”
“我是少帅?”慕容瞳惊愕不已,她真的是一名军人,甚至是统领一军的少帅?
“总司令府不少人都见过你,知道你的身份。只不过当时你女扮男装,没人知道你是女子,只有你家人和我知道。”
“女扮男装……”
“这条手帕,你还记得吗?”萧沉冽把一条棉帕放在她手里。
这棉帕是他的,那次他们去警察署查千金剥皮案,她看了惨不忍睹的尸首,忍不住吐了,他把棉帕给她擦嘴。后来,她把棉帕收着了。
慕容瞳愣愣地看着棉帕,脑子里没有与棉帕相关的记忆。
他满目希望地问:“想起来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