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事儿您要跟奴婢说啊！”何姑小声道。

“嗯！”太后点了点头。

何姑离开，不过并不会走远，她只是在外殿的小床上和衣而卧，做奴才的，自然是不能真的睡死了过去的，也不能在主子召唤的时候，还慢慢穿衣服，这些都是不允许的。

何姑离开，内殿的烛火也被遮挡了不少，暗淡了下去。

太后躺在床上，想着她这几十年的生活。

她和白沧溟，还有空蝉，都是龙族后裔，当初她的儿子不是太子，空蝉还帮了她，帮她的儿子对战匈奴，对战蛮夷，甚至对战西塞国，这才让她的儿子被太上皇看中，成了储君，第二年便登基为帝了。

然而，做一切，她却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是为了太子。

她本是龙族后裔，是与白沧溟和空蝉一起历劫而来的，他们要经历人间纷扰，经历世事人情，最后再修炼得成。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起来吧！”太后低头看着一圈太监宫女都磕的脑袋乌青了，她淡淡说完，转身朝着内殿走去。

何姑抱着外袍过来，赶紧给太后披上，随后她又呵斥丫鬟们：“都睡死了吗？太后身子不好，这若是着了风，回头要你们好看！”

“行了，别怪他们了。”太后淡淡道。

何姑扶着太后往内殿边走边道：“太后，您怎么就自个儿出去了，这外面夜深露重的。”

“哀家……就是有些闷，出去透透气。”太后说着，又回了床上。

何姑赶紧打来暖水给太后擦了手洗了脚，之后才伺候太后躺下。

“何姑，你在哀家身边多少年了？”太后躺在床上，问道。

“回太后，老奴是太后到了宫中之后，指定的奴婢，跟着您啊，都有四十年了。”何姑说道。

“四十年了，四十年了啊！”太后叹息了一声，随后摇头，道：“何姑，你说，儿子和弟弟比起来，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