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史呢？你的恋爱经历怎么没有？”

“没有情史。”

迟芳宁不信：“赵总，不说实话，就不好玩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的三十年人生里，真的没有谈过恋爱。”他又强调了一句：“白纸一样清清白白。”

迟芳宁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按道理，以赵风启的条件，他不追求别人，也会被人追求吧。

她问：“那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赵风启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专心开车：“有。”

“暗恋？”

“是。”

迟芳宁狡黠笑着，跟他八卦：“男生还是女生？”

赵风启又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觉得暗恋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说说看。”

把她娶回家。

赵风启当然没有这么说，他道：“你不懂。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那么神秘……你的暗恋对象，我认识吗？”

“……认识，你跟她很熟。”

迟芳宁一听，这个人除了唐池外没有其他候选人了，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唐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

她收起文件夹，道：“好了，知道了，你不用说了。这个世界，人人都爱小鲜肉，我懂的。不过，赵总，你想想就好了，暗恋不一定要有结果的。万一对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或者是在基本原则上就不是同一条路的，例如性向……”她正说着，突然手上一暖，她微微一愣，才意识到，他的手伸过来，盖在了她的手上。

这跟她的认识有偏差。

前面在等红灯，他的手心覆盖着她的芊芊细手，温暖湿润，能通过血管感觉到彼此的心跳，他慢慢握紧了，他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她竟然可耻的脸红心跳了。

前方的红灯还有将近一分钟，迟芳宁想说什么，但是突然想起来，监听组的同事还听着呢，她不能说过火的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们要尽快熟悉对方，牵手是在所难免的。”他终于开口解释。

迟芳宁见他耳根都红了，忍不住笑起来：“很难受吗？”

难受，但不是你想的那种。

赵风启终于松了手，说了句：“挺好的。”

赵宅在齐云山的另外一边，是他们自己的万德地产开发的别墅项目里位置最好的一栋临湖别墅。

今天因为有贵客来访，梁春早早让帮佣把前庭后院都收拾了一遍。

她自己换了一套宝蓝色的旗袍，早早下楼等着，听见外面车响，赶忙迎了出去。

芳宁已经下车，抱着花走过来，她见梁春出来，忙打招呼：“梁老师！下午好。”

“芳宁，你来啦。今天可真漂亮。哎哟，谢谢，这花也漂亮。”

芳宁把花递给梁春：“这么漂亮的花才配得上梁老师的优雅。您这旗袍哪里定制的？真好看。”

“好看吧？都是老手工艺人手工做的，改天你有空，我带你量身做几件，女人么，都得有几套像样的旗袍，不能亏待自己的。”

芳宁忙说好呀，进了屋，梁春让佣人把花插起来。

芳宁回头看，赵风启走在后面，在接电话，她偷偷按下手表的特制开关，然后大大方方地抬手看了眼手表假装看时间。

这是一个缩小的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红点，都是有监控器的位置，这屋里前后左右都是监控，不过不知道反监听设备藏哪里，就算知道在哪里，她暂时也不能改掉加密数据。

万一不巧让他们发现反监听设备失去了作用，再一对应最近来的客人，那太容易把她暴露了。

芳宁问，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