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昭仁竟然能点住他们的穴,那可不只是武功高强那么简单了,而是武功奇诡。
苏子卿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暗自心悖,揣测对方究竟是有何目的?
尽管居于人下,但苏子卿肯定李昭仁并没有杀她的意思,不然他早就动手了;而且李昭仁若是真伤了自己,任他武功再高,也是无法全身而退。打定了主意,苏子卿再不害怕,于是憋了一口气好半天,苏子卿猛地颤声而道:“你,你放肆!”
可惜这种色厉内荏的姿态似乎让他十分不屑,李昭仁看了苏子卿一眼,冷冷笑道:“怎么?不满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叫人拖我出去砍了我啊?李某又不怕死,在沙场上赴死杀敌我还有什么没有经历过的?”
苏子卿快哭出来了,自己也想命人砍了他,可李昭仁这种级别的高手哪里是自己东宫那些侍卫可以对付的?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她这个软的若是遇上了不要命的,可该如何是好?
苏子卿打着以理服人的旗号,惴惴问道:“将军你为何要如此可有难言之隐?容将军与孤一说?”
李昭仁看苏子卿半晌,讥诮而笑了:“呵,我当大晏的皇太女,会是什么厉害人物呢,弄了半天,竟只是个窝囊懦弱的废物!”
苏子卿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也不是一个清高自傲的人,然苏子卿却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一个小小的侍郎对着她大呼小叫动手动脚,传到朝堂上去,这脸面该往哪搁。
“李良娣!”苏子卿深吸一口气,以此强调他,认清自己的身份。猛拔高了声音:“位居孤下,对孤动粗,其罪,当斩!”
“你斩了我呀!”李昭仁闻言却是不惧,大有一种已经破罐子破摔之势,他冷冷笑道:
“李某今日作出这个决定,就没想着会活着走出这个门。杀头不过碗大个疤,二十三年后,李某还是一条好汉。反正,我便是死,也不要伺候你!”
李昭仁上下牙齐打战,一席话说地是声情并茂。他以一副死也不从的姿态揪着苏子卿衣领。那表情活脱脱似一个势守清白的贞妇烈女,似是不给他立贞节牌坊就誓不罢休了。
苏子卿还在愣怔,却猛地见李昭仁将桌上酒壶徒手一捏——顷刻,酒壶碎了,酒液顺着李昭仁的手倾落了一地。
目瞪口呆完后,苏子卿,以防李昭仁发疯伤到自己。苏子卿,堂堂大晏国的皇太女,此刻正欲哭无泪地小心翼翼道:“李大人”
秉着大丈夫能伸能缩的至理名言,苏子卿斟酌了许久,哭丧着声音,终是将对李昭仁的称谓一连抬上了好几级,“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子卿突然就想起了父皇说的,要忍。
父女情深,从小苏子卿对父皇,就有种近乎盲目般的信任。
于是,苏子卿忍了。
且苏子卿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三装神功了她孤负了太傅对自己的期望
三装神功的前提就是保住小命,小命眼看不保,自己还装个球!
“李大人”苏子卿战战兢兢地拉开李昭仁的手,在他的桎梏下退离,然后默默示弱着后退:“有什么话,咱好好说不成吗”
坐回榻上,李昭仁看着苏子卿,冷冷笑着,道:“尽管放宽了心,我不会要你的小命。”
“呃是是”苏子卿唯有唯唯诺诺,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