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成这样,黄敏是懵逼的,她一直想争取“喜儿”这个悲情角色,只可惜陆然一直不松口,宁愿空着也不将就,要不然她和何清喜抢没什么人气的双人对唱节目干吗?
宣传队的队员们在台上热火朝天排演着,莫卿卿张着嘴巴愣愣地看了何清欢很久很久。
“哎哎哎,你这丫头傻了?”
何清欢好笑,边说边伸手在她面前摇晃,却冷不丁被人抱住腰,莫卿卿埋头在她肩窝,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我以为会连累你,对不起,我好怕,爸爸妈妈就这样、这样被批∕斗死的……”久久之后,何清欢耳边响起小声压抑,犹如受伤小兽一般的呜咽声。
“没事了没事了。”何清欢的心跟着疼了一下,轻轻拍着她后背,莫卿卿恐惧的情绪就这样,在她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中逐渐平复。
“谢谢你清欢,谢谢……你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朋友。”莫卿卿红着眼眶,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近乎宣誓一般。
“嗯,我们是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何清欢拉着她的手,同样郑重道。
月儿弯弯挂枝头,樱桃树见证了一颗友谊的种子在二人心中萌芽生根,从此彼此命运交织,有种奇妙的情感叫友情,有时候比爱情更可靠,比家人更亲密。
次日晌午,何家人陆续下工回到家,没想到迎来了两位稀客,准确说是一位。
“兰芝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何金凤面露疑惑,心中却警铃大作,村长家的宝贝女儿,渣夫的侄女可是第一次登门,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想干什么?
“瞧凤婶子说的,没事就不能来吗?”
陈兰芝笑呵呵地埋怨何金凤,话锋一转瞧了瞧不情愿的陈大壮又道:“凤婶儿,我今天确实有件事找你。”
话是对何金凤说的,陈兰芝眼睛却直直盯着低头不语的何清萍说:“小萍姐,听说你和关家订婚,彩礼里有了一只上海全钢手表,我和大壮这不是好奇来看看么?”
陈大壮一听这话,下意识紧张地看向何清萍,脸上尴尬又苦恼,他不想来了,可陈兰芝死缠烂打逼着自己来,他没法。
“你看吧,喏!”何清萍忍住复杂纠结的心情,大方淡定地把手伸过去,实则心中莫名暗爽。
“真好看,可以脱下来给我看一下吗?”
“这……好吧。”
何清萍心中不愿意,却又碍于人情不好拒绝,慢悠悠脱下手表递给陈兰芝。
“我戴上试试。”
陈兰芝这话并不打算征求何清萍同意,直接往自己手腕上戴,吓得何清萍连呼小心,生怕她把自己手表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