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没看傅斯寒,极轻地哼了声,“我哪里别扭了?我明明在认真地思考什么叫做少女怀春!”
许是觉得这样一句话轻飘飘的不太解气,不等傅斯寒开口,她继续连珠炮似地说:“何况傅导今天不太待见我,我自然要躲远点。”
傅斯寒想到早上对某人视而不见的画面,抬手摸了摸鼻子。
姜画继续用树枝在地上划拉,鼓着腮帮子,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
傅斯寒见过了姜画温软乖巧的样子,这样给他甩脸色还是第一次见,非但没恼,反倒觉得有点意思。看着姜画,傅斯寒突然想到什么,勾勾嘴角,“你不会是在气我当众说你没谈过恋爱吧?”
姜画:“……”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说第二次?!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着他,“没谈过恋爱很丢人吗?”
“不丢人不丢人!”不知道为什么,傅斯寒听到姜画说自己没谈过恋爱时心情莫名好了起来,甚至愉悦地从胸腔里溢出两声笑。
见姜画还是不想理他,傅斯寒顿了顿,跟她道歉:“是我错了,不该当众嘲笑你是母胎单身。”
姜画:“……”她觉得傅斯寒就是纯心想气她,他才母胎单身,他全家都母胎单身。
不想再找气受,姜画索性一把拿起地上的沾了些泥土的剧本,打算离傅斯寒这个讨厌鬼远一点。
然而被傅斯寒一把握住了剧本的另一端。
姜画往前的步子被迫顿住,因为惯性踉跄了一下。
她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傅斯寒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瞪他他一眼,姜画抿着唇,问他:“傅斯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傅斯寒印象中姜画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小姑娘的声音软糯甜美,即便有些咬牙切齿,念出来依旧有种江南姑娘独有的温婉。
傅斯寒还握着姜画的剧本,两人一人一端,谁也没有主动松开。傅斯寒用了些力,扯了扯手上的剧本,“给你讲戏。”
说完,又轻笑了声,“帮你找找少女怀春的感觉。”
导演给演员讲戏,姜画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她刚刚一个人纠结了好半天,也的确不知道傅斯寒要的“少女怀春”究竟是什么感觉。
她没再吵着要走,而是顺势在花坛边做了下来,松开了握着剧本的手,“讲吧!”
傅斯寒也跟着坐在姜画旁边,翻开剧本,找到今天姜画要拍的那场戏。
姜画起初还听得认真,也不知道傅斯寒有没有实践过,反正理论讲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姜画听到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少女怀春是心动,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只要你想到他见到他靠近他,就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此为防盗章(防盗比例50),爱我请支持正版么么哒!姜画走到塌边,对着饰演她侍女的女演员微微颔首。
从姜画进入片场开始,傅斯寒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这场戏简单,所以他也并没有提前给她讲过戏,只要她绣工像样,能演出小女儿爱慕心上人的情态就行了。
姜画深吸一口气,远远地看向监控器后面的男人,这算是姜画第一次正式和他以导演和演员的身份相处,她觉得工作时候的傅斯寒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
“演员准备好了没?”察觉到姜画的失神,傅斯寒皱着眉提醒她,他向来看不惯在片场不认真的人。
听出傅斯寒的语气不太好,姜画赶紧点头。
傅斯寒没再看她,而是对场记和摄像师递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开工了。
场记识相地拿着场记板走到镜头前,“第四十五组镜头,第三幕,第一个拍摄镜头;one、o、three,action!”
在看完剧本知道自己有这场戏之后,姜画特地在网上找了好些视频,学习刺绣的针法,甚至在淘宝上买了一套十字绣,就为了在表演的时候不闹笑话。
此时她照着之前练习的手法,拿起绣棚,一边绣一边和侍女聊着心中倾慕的男人,只是她刚绣了没两针,就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卡”给打断了。
她看向傅斯寒,男人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吩咐:“重来一次,注意神态。”
傅斯寒对每一场戏的要求都很严格,姜画重来都没觉得自己有一次性通过的能力,所以即便被ng后心态也还算可以。
只是她作为这场戏的主要人物,拖累了一旁给她演侍女的演员,姜画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朝她笑笑。
傅斯寒没什么表情,淡淡说:“开始吧!”
姜画又重新崩起神经,等着场记报过幕,将刚刚表演过的片段又演了一遍。
“卡!神态太僵硬了。”傅斯寒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姜画是个女生就软化。
一连ng了两次,姜画心里隐隐有些慌乱,但是这个时候越慌乱就越容易出岔子,她在背后握了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准备好了再来一次。”
各部门又开始紧张地进入工作状态。
只是姜画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场戏,她接连ng了十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姜画觉得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目光中隐隐带了点不耐。
她抿着唇低头,一脸懊恼。
“姜画你知道什么叫做少女怀春吗?少女怀春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傻笑!”傅斯寒也没想到这样的戏姜画迟迟演不出他想要的感觉,说话时难免重了些。
姜画没说话,脸却涨红了。
傅斯寒正在气头上,继续训话:“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少女怀春是什么感觉吗?”